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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背景板管家不可能被觊觎 > 第6章 蝴蝶结

第6章 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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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大门关上,人已经走远,陆时危这才出了视频会议室,走向会客区。

夕阳依旧火红,映得茶几上的玻璃杯透着晶莹的红光,好似火舌在舔着杯身。

陆时危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看那根被咬出细密牙印的吸管,以及那残留在杯底的粉色汁水。

草莓香气还飘散在空气里。

——原来,他喝的是草莓汁。

*

陆铭沉和温怀意回到别墅时,张蕙兰已经闹过好几轮了。

踏入大厅,里面一片狼藉。

看着挂在二楼栏杆上乱飘的床单,和满屋的飞絮,陆铭沉嘴角勾起冷笑,踩着脚底的碎玻璃,一步一步走向环臂坐在沙发正中的中年女人。

“妈,这是闹什么呢?”陆铭沉明知故问。

张蕙兰冷哼一声,“那个小贱人呢?你藏哪儿去了?”

“什么小贱人?我怎么听不懂啊?”陆铭沉笑起来,问周围一众缩着脖子的佣人和保镖,“你们听得懂吗?”

周围的人战战兢兢,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缩着脑袋,谁也不敢吱声。

“问你们话呢,哑巴了?”陆铭沉提高音量。

众人吓得一哆嗦,纷纷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听懂……没听懂……”

陆铭沉在张蕙兰身旁随意坐下,笑着扶住她肩膀,“妈,瞧您把他们吓的。意思意思得了,回去吧,我叫人送您。”

“温管家……”

他话还没说完,立在大厅外面躲避战场的温怀意正要硬着头皮进来,就听到张蕙兰突然疯了一样歇斯底里,“陆铭沉!你是不是非要我一头撞死在这儿,你才知道悔改!”

“悔改?我悔改什么?”陆铭沉看着突然站起来发疯的张蕙兰,笑,“不搞男人,学我爸,搞女人?”

这话一出,张蕙兰气得扬起手就要打他。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陆铭沉还在笑着,“你也会痛?”

他突然面色一沉,神色狠厉,“当初你们逼走夏绯时,有想过我会多痛吗!”

张蕙兰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她没想到当年那个孩子对自己儿子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这不是儿子的错,是夏绯的错!

她的儿子以前那么孝顺懂事,那么善良体贴,什么都听她的。从小到大每次和他爸吵架,他永远都站在她这边保护她。

都是夏绯害得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早点把两人分开。

她此刻真后悔,后悔等到他们长大了才采取手段。

所以这一次,她更不能放任不管。

“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张蕙兰神色偏执,“我就问你,今天交不交出那个小贱人?”

陆铭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交。”

“好,那我就撞死在这儿!”张蕙兰铁了心棒打鸳鸯,作势就要往大理石茶几上撞。

陆铭沉捡起倒在脚边的花瓶猛地砸在茶几上,啪——

尖锐的陶瓷碎片溅了满桌。

刺耳的炸裂声把张蕙兰吓坏了,直接愣在原地。

但她缓过来后,又想,陆铭沉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肯定还是舍不得她的。他这样做,本意是在阻止自己,也算是变相的妥协。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继续闹的必要了。

她的疯狂来得快,去得也快。

“儿子,我其实……”她想说她没想真的寻短见,只是吓唬吓唬他,只要他交出那个苏临溪就好。可刚一开口就被陆铭沉打断。

“现在撞。”

他大手一扫,将碎瓷扫到张蕙兰面前,滴血的手指指着茶几,“我就在这儿看着。”

张蕙兰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待自己,大惊失色跌回座位,心也跟着凉了大半。

最终还是张慧兰败下阵来。

温怀意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哭。

昂贵的衣服被泪水打湿,精致的妆容也全花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诉着陆铭沉的变化,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她是为了儿子好。

温怀意努力从她那些语无伦次的话语里整合出大概内容,并适时接话,安抚她的情绪。

不知是她哭够了,还是真的被温怀意安抚了情绪。

到达陆家老宅时,张蕙兰明显没那么激动了,脸上的泪痕也被擦掉了。

车子停稳,她在车里快速补了个精致妆容,优雅下车。

然后跟温怀意要了电话,说了声谢谢,便进了老宅大门,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温怀意看着她优雅迈步的背影,都有些怀疑之前那个发疯的中年女人究竟是不是她。

离开老宅后,温怀意又去接苏临溪。

回到别墅时,夜已经深了。

温怀意把苏临溪送回西北角的小屋后,才回到别墅大厅。

里面灯开着,地上依旧一片狼藉。

陆铭沉闭着眼,仰头枕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陷进去,显得落寞至极。

他的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地上滴落一滩血红,手上干了的血迹遮住了原本的皮肤,多处伤口还在隐隐渗血。

温怀意之前看小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才明显感受到陆铭沉对夏绯的感情有多深,受到的伤害有多大。

他的这种伤害不只是情伤,还有亲情的崩塌。

“少爷,夫人已经安全送回老宅,苏先生也接回来了。”温怀意恭敬立在他身旁汇报。

陆铭沉没有任何动静,整个大厅也静得出奇。

温怀意等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一旁摸出手机,小声打电话,“周医生,麻烦您……”

砰——

手机被陆铭沉缴了随手扔到茶几上。

“少管闲事,出去。”陆铭沉低吼。

其实温怀意也不想管,他看小说时就恨得牙痒痒,穿书后对陆铭沉也一直都没什么好感。

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手上那么多伤口都在渗血,如果不处理肯定会感染。

何况这手不好,他就得事无巨细地伺候。想想都烦。

但陆铭沉此刻就像一条被激怒的野狗,随时都能跟人拼命。

温怀意向来惜命,没打算跟他硬拼。

所以他问,“少爷,喝酒吗?”

陆铭沉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本阴沉狠厉的眸子愣了一瞬,才冷笑一下,“这倒是个好主意。”

温怀意从酒窖里选了一款香气浓郁的龙舌兰,回到别墅大厅时,陆铭沉正窝在沙发里,两腿交叠搭在铺满碎瓷和血迹的茶几上,脆弱又张狂。

温怀意走近茶几,按照豪门管家的侍酒礼仪,开始慢条斯理走流程。

陆铭沉有些不耐烦,直接夺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

温怀意则退到一侧,不再打扰。

心底开始默数。

还没数到五十,陆铭沉就倒在了沙发里。

温怀意叫了两声“少爷”,没反应,便将他手里的龙舌兰拿出来,倒进沙发后侧的大型绿植里,把空酒瓶搁在茶几上。

捡起桌面上的手机,接着叫来保镖,把人扶进主卧。

这一觉陆铭沉睡得特别沉,因为周六无人打扰,醒来时已经中午。

他头有些疼,抬手想揉一揉,却发现整个右手被纱布包成了粽子,手背上还打了个蝴蝶结。

他第一反应是想扯掉这玩意儿,但手刚触碰到纱布又顿住了。

陆铭沉躺在床上,举着手看着那个打得十分随意的蝴蝶结,看了好一会儿,莫名笑了。

砰砰砰——

门外传来温和的敲门声。

“少爷,您醒了吗?”

陆铭沉收了笑意,坐起来轻咳两声,恢复一贯的冷脸,“进来。”

房门打开,温怀意端着醒酒汤和补汤进门。

陆铭沉视线一直跟随他。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把托盘放在床头,端起醒酒汤递到自己面前。

“少爷,您昨晚喝了一瓶龙舌兰,现在肯定很难受。这是醒酒汤,趁热喝,喝了会好受些。”

陆铭沉看了一眼温声细语的温怀意,回想昨夜,只记得自己喝了几口,完全不记得喝了一整瓶。

但他还是接过醒酒汤,一口气喝光。

见他喝完,情绪看起来也还算稳定,温怀意便将那一小碗补汤又递给他,顺势问道,“少爷,您昨晚不让打扫,底下现在都还乱着。要不要我安排人收拾一下?”

陆铭沉随口嗯了一声。

温怀意不再多言,安静等他喝完,就端着托盘离开了。

随后陆铭沉接到陆时危的电话,让他去公司加个班。

他洗掉一身酒气,换上衣服就下楼了。

走到大厅时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空酒瓶,和沙发后侧无精打采的绿植,然后快步出了别墅。

温怀意去主卧叫陆铭沉用午餐时,突然收到一条微信语音。

原本以为陆铭沉又在发号施令,结果一点开竟然是:【临时加班,晚上回来。】

陆铭沉不在家,苏临溪在兼职。

温怀意收起手机,兴奋得笑出声。

终于!能放!半天假了!

他午餐都顾不上吃了,连忙摘了白手套,开着车直奔湖景云庭。

湖景云庭是他之前在租房app上租的房子,两万一月,精装三室一厅。

图片看起来很不错,但这几天一直没空搬过去,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温怀意一刻也不想等。

车程很短,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

湖景云庭是矗立在珍珠湖畔的普通高层小区,围着一侧湖边一共七栋,每栋32层。温怀意就住在大门正对着的四栋。

站在大门处,透过林荫道,能一眼望到单元楼门口。

房东早就等在保安亭了,一见到温怀意就忍不住介绍这小区周边配套设施很完善,内里绿化也是繁花似锦绿意盎然。

温怀意随意笑笑说挺好。

其实他看上的并不是它的景色和便利,而是它齐全的安保设施。

现实里温怀意因为身份特殊,长期被跟踪,偷拍,甚至还遇到过变态,所以特别注重自我防护。

即使穿进书里,没了光环,也要防患于未然。

房东一边和温怀意聊天,一边带他去物业录了人脸,登记了车牌交了停车费,接着才领着人上到顶层。

进门后,房东简单介绍了下,都是按照温怀意要求的,只留主卧不动,另外两个房间一个腾空,一个四面墙都安装了衣柜。

确认没问题后,房东交接完东西就离开了。

温怀意双手撑在阳台的玻璃护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完全是自由的味道。

房子都是打扫过的,温怀意什么都不用管,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空出来的两个房间填满。

*

陆铭沉到达总裁办公室时,陆时危正在用餐。

“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陆时危说着,徐政就添了一副碗筷,然后退出餐厅。

陆铭沉藏着右手,有些别扭地在陆时危对面坐下。

陆时危一边慢条斯理地用餐,一边随口问,“手怎么了?”

什么都逃不过三叔的眼睛。

陆铭沉只能大方把手搁上餐桌,“没事,划了几下。”

陆时危看了一眼他的手,纱布缠得很厚,手背上还打了个蝴蝶结,很不专业的包扎方式。

“怎么也不找个医生?”

陆铭沉随意笑笑,脸上流露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愉悦之色,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这点小伤,我本来都没想管,温管家非要给我包扎。真是麻烦。”

陆时危咀嚼放慢,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问,“温管家?”

“对啊。您忘了?”陆铭沉指了指外面的会客区,“他昨天在这儿等我下班,还是您让徐秘书放他进来的。”

“不过您一向记不住人,想不起来也没事儿,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管家。”

陆铭沉左手刚拿起筷子,陆时危就搁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想起来了。”

起身离开。

陆铭沉没多想,只是看着这一桌子菜只动了几口,便朝陆时危的背影道,“您这就不吃了?”

陆时危:“你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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