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龙腾小说网 > 魔尊在上,师尊为攻 > 第52章 被拽进木棺。

第52章 被拽进木棺。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52.

“我不信!”

榻边的琉璃盏燃烧整夜,最后一簇火苗熄灭,油尽灯枯的盏,一不小心被人甩衣摆的动作打翻,哐啷滚下地面。

“除非——”

陌归尘岔开双|腿,支在师尊两腿侧跪下,用一个极具压迫感,又不乏暧|昧的姿势将人困住。

他居高临下掐着对方脖子,粗暴抵在墙角,素净的指尖,转而抚弄起底下人清冷的眉眼。

一寸一寸描摹,复刻回心底。

再缓缓顺着侧脸下移。

掠过耳鬓。

又摸索到下颌。

最后停在微微凸起的喉|结。

轻轻摁了摁。

陌归尘指尖若有似无地划拉自家师尊的喉|结,试探般凑低头:“除非你让我亲一下。”

底下人没动。

彼此呼吸交融,越来越近。

这次,师尊没躲。

但他们还是没亲在一起。

是他自己在咫尺间,猛然停下,陌归尘迟疑眯眸,慢腾腾挺回腰身,问:“你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就突然在他的凌|虐下屈服呢。

“闻笺,你怜悯我呀?”

“怎样算怜悯?”

陌归尘这次没回避,像是得一种不走寻常路的引导,叫他破天换地大大方方如实道:“因为我昨夜那些偏激行为,让你于心不忍,所以向下妥协。”

虽然也不可置否,昨夜,他确是半真半假演的,是出试探,想看那人由爱生怖的模样。

话刚完,师尊轻轻捏捏他脸颊,不疼,不知是调侃抑或惩罚,笑问他:“你也知自己偏激?

又道:“不怕疼是不是?”

翻滚的灯盏终于撞到角落,哐啷啷地原地打转几下,也把陌归尘惊醒几分。

他讷了讷喃道:“是你被夺舍了?还是我在做梦?”

又自言自语:“本来就是个魂魄,哪有夺舍之说,那就是我在做梦。”

要知道闻笺戴上的是锁链,剪断的却是坚守多年的底线。

这没道理呀。

这段时日攒起来的恶劣挑衅,在对方剥干洗净亲自躺在他床上时,全都泄了个精光。

陌归尘恍若梦魇,倏地扎起身,又膝弯虚浮,往侧跌了下,他扶着师尊肩膀,只觉整个人晕乎乎的,一头往下扎,撞到师尊结结实实的胸膛。

头顶落下道轻笑。

素来清冷的音,模糊在嗓子眼里,沉沉芜杂的,有点无奈,又莫名挠耳,听得人心尖痒痒的。

魔尊大人不乐意了。

他须臾醒神,发觉自己被这笑声撩到,推推那人,微恼骂了声:“笑屁!”

跪坐自家师尊大腿的青年,循着猫性本能,凑低头,拱了拱鼻子,挨近那人嗅嗅。

一路顺着腰线往上嗅,最后停在对方鼻尖。

气息正常。

生龙活虎。

怕是一夜七次都不成问题。

二人呼吸再度交融了一下。

那点温凉气息,喷洒在唇角,魔尊大人莫名被灼了一下似的,撑着师尊肩膀就要撤离。

他不可置信转到榻边,临急临忙的,差点撞到床角,被师尊捂着额头,才避免磕到脑袋,身后人又是声轻笑:“冒冒失失的。”

见鬼!

魔尊大人觉得自己活见鬼了!趔趔趄趄下床。

师尊还维持着在背后伸手的姿势,这动作让他们的躯体几乎是腹背相贴。

这般近距离接触,陌归尘甚至能感受自家师尊说话时胸腔传出的那点震鸣。

魔尊大人倏地拉开距离。

言简意赅:“画。”

他朝那人摊手,不一会儿,便感知到师尊往他手心放下捆卷轴。

抱着他们一起画的那副画卷,绕过房中烧得旺的碳炉,落荒而逃。

青年走得急,衣摆拂出的那阵风,无可避免地牵动到点燃透的纸屑灰烬。

余灰盘旋翻转几下。

无力落地。

*

陌归尘带着那画,来到处僻静院落。

他推开房门。

屋内堆满了封好的信笺。

他没告诉师尊,离开的十年,他写过好多信,只是没有一封送出去过罢了。

陌归尘指尖摸过案面那张还没来得及套进信封的信笺,恰好摸到末尾的祝福语: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诸如此类的话,多不胜数。

春祺夏安,秋绥东禧,他此生所能想到的美好祝福,全都藏在未送出的信笺里。

陌归尘刚挂好画卷离开。

洒扫的婢女也按时到来。

婢女站在画前,一时间竟看得木然怔愣,这作画之人的画技当真高超,画中人,顾盼生辉,仿佛下一瞬便要从画中走出来。

明艳不可方物。

*

魔界,地牢,干净的牢房。

门开,华云舟一眼便瞧见那道红影,只是他这师侄气息孱弱,也不与他说话,进来后只拿出个药钵,现场捣药。

“手给我。”那人道。

华云舟没给陌归尘好脸色。

毕竟这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冷哼,抬袖拂了一把陌归尘伸来的手:“少用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无害样迷惑人。”

华云舟虽身负重伤,到底也是修为高深之人,哪怕没使几分力,也不是如今沦为凡胎肉骨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陌归尘倏地摔倒。

掌心也登时擦出片血红,他却无知无觉般爬起,去摸滚出去的药钵,只有艰涩的动作,隐约给人透露出几分不对劲儿。

至此,华云舟才后知后觉呆住,连番震惊下,颇为不可思议问:“你眼睛怎么了?”

陌归尘漠然道:“与你无关。”

华云舟蹙眉,半爬跪行挪过身子,二话不说攥过陌归尘,探上脉搏:“你修为呢?闻青栀,你又在使什么障眼法装可怜?我不是你师尊,不吃你这套。”

陌归尘装作没听到,抽回手,继续配药。

铿铿将将捣鼓片刻,他砸下药钵:“外敷。”又丢过瓶药丸:“内服。”

最后放下把粽子糖,沉吟一下,语调别有深意含着笑:“至于这个,是喜糖。”

喜糖二字落下。

华云舟气血攻心喷出口血,指着陌归尘鼻子破口大骂:“大逆不道!逆徒!”

陌归尘耸肩,不咸不淡道:“这就逆徒了?我还打算强迫师尊和我做完双修功法的姿势,有一百零八式,你说得做几天?”

“咳!”

华云舟咬牙切齿吐血:“你……咳!咳咳……荒唐!你这是咳咳……乱|伦!”

连连呛出好几口淤血,堵在心腔那口浊气,离奇消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些许,华云舟不由得古怪瞥瞥陌归尘。

便见人笑吟吟收回糖,一副风流不羁做派,自顾自说话:“算了,想来掌门师伯应该嗤之以鼻,还是别浪费的好。”

那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弟子拿回去,与师尊嘴对嘴吃,想来会更甜。”

牢内登时传出道中气十足的咆哮:“闻、青、栀!

“你……你……”

听着自己这位师伯“你”半天也没“你”出什么,陌归尘觉得好玩极了,他慢悠悠起身,抽出方丝帕擦手,正色问:“天机石在哪?”

华云舟:“告诉你又如何?”

陌归尘难得耐下性子:“在哪?”

华云舟只道这人异想天开,不屑轻嗤,捂着胸口顺气,避而不答:“凭你能驱动得了吗?天机石只有法力纯善之人方能驱使,况且你如今还修为尽散,怕是连门儿都进不了。”

陌归尘:“那我知道在哪了,谢谢师伯。”

华云舟:“?”

*

陌归尘一刻也不耽搁,即刻离开魔界,没了修为,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所幸擅长伪装,记忆也好,一路上虽有些磕绊,但也顺利抵达浮华山附近的城镇。

凡间年关已过,已是正月初一,街上挂满灯笼装饰,一派喜气洋洋的祥乐景象。

这幕,叫人蓦然沉默。

他忽地有点懊悔当初随口定下的日子,仙魔两界不注重这些,在凡间民俗,素来没有择正月初一成亲的,皆因那天成的婚都是冥婚,又作阴婚。

即死人成亲的日子。

相当不吉利。

总算来到浮华山下,爬上通往浮华山的栈道,天色忽然暗下,空中飘来雪花,细雪融融,覆盖了他来时的路,陌归尘无端想起那年三月初七。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师尊的日子。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

原来,他的初见,是他的重逢。

早在他未能睁眼的那段岁月里,就有人陪伴了他一千年,整整一千年的日日夜夜。

重逢后,他还问师尊怎么认出他。

等待与守候了一千年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他们久别重逢的间隔,不是十年。

是整整一千年。

*

再次回到师门,他没急着去找天机石,而是算着时辰,轻车熟路避开值守弟子们,直奔主峰,来到弟子阁大师姐的房。

房中人果然还昏迷。

陌归尘隔着方帕子给大师姐诊脉,要喂药时,又停下动作,男女有别,思来想去半天总觉不妥的人,最终决定去落霞峰抓藕。

逛了好半晌,陌归尘才找到小灵藕。

那却是截毫无灵气的枯藕,腐朽,颓败,孤零零躺在青提藤架下。

陌归尘意料之外。

但联想种种,又了然于心,猜出一二,大概一直以来都是师尊给小灵藕镀灵气。

师尊不在,小灵藕自然也因灵气枯竭而死。

大抵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这尊小灵藕也曾经历着由生到死、由死复生的轮转拉锯中吧。

陌归尘孤拔站在木架下,陷进空茫的怔愣中,轻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来,想凝出丝灵气,发现半点儿灵气也挤不出。

片刻后,陌归尘未有迟疑,划破指尖,把渗出的血珠滴到灵藕身。

他虽修为全无,但隐约能感觉到经脉里流淌着股不同宗原的灵力,丰盈,难以估量。

像张不为人知的底牌。

不为人知到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运转。

出神的功夫,底下的小灵藕恢复如常,嗷呜一嗓子跳起来挥挥手臂他:“喂!回神!回神啦!”

满山头零零当当的。

总算热闹些许。

陌归尘敲了敲小灵藕脑袋:“聒噪。”

小灵藕揉揉脑袋,委屈巴巴,又不乏焦急:“师尊真的不见了,我们快去找师尊。”

“你去给大师姐喂药,一日三次,三天。”

“你不能喂吗?”

“我看不见。”

“你为什么看不见?”

“因为我瞎了。”

“你为什么瞎了?”

“因为我看不见。”

“哦。”

小灵藕点点头,拿着两包药下了落霞峰,一路上,磕磕绊绊,行至僻静无人的主峰。

陌归尘则转头向门派后山走去,从华云舟口中的丁点儿信息,他猜测天机石应该在后山某处无人的洞府。

果不其然。

还真让他找到了所谓的天机石,是颗半人高的,虚空漂浮的圆形石头,安静流转华光。

陌归尘把血滴在天机石。

他以为会看到一场三界动荡,毁天灭地的浩劫。

事实却是无事发生。

天机石依旧如常,只平缓流淌清辉。

洞内,忽而传来第二道声音:“怎么回来了?”

“啊?”

陌归尘怔然,他下意识想,是幻听?

大抵见他半晌不回话,身后人嗓音带着点迷糊的笑,刚落在洞内就被洞内的虫鸣声隐去:“想什么呢?这般出神么?”

陌归尘慢慢转过身,止不住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师尊的话音又轻又低:“家里小猫离家出走了,十年,也不知还认不认我。”

陌归尘挑了挑眉,斜“觑”自家师尊,又偏开脸,像在控诉被瞒骗的不满,哑声嘀咕:“你确实是十年?”

那人如实开口:“确实并非十年。”静默一瞬,才继而道,“该是三千七百天,十年又一个月有多。”

陌归尘难以预料怔了怔。

记得真清楚。

两人静默无言半晌。

师尊又开口,话里含笑,和幼时调侃他的语气如出一辙:“为师还以为你逃婚了。”

听着这幽怨小媳妇的语气,陌归尘觉得自己像新婚当夜抛妻弃子的无良夫君。

太不该了。

他暗自谴责一下:“我只是才想起今天日子不好。”

师尊:“没什么不好。”

师徒二人并肩走下山路。

“师尊,我是不是死了?”

“说什么傻话。”

“那是不是你死了?”

那人扶来肩膀,顺着肩线慢慢往下移,最后扣进掌缝,尾指扣上他的小拇指:“胡说什么。”

手牵手拉着他走进镇子。

陌归尘没反应过来。

也没多想,毕竟魔尊大人是好面子的,一路上没拄杖,难眠磕绊,师尊这小动作,完全是充当牵引绳,给他导盲,以便他走路罢了。

而师尊这家伙更是正经得不行,叫他完全没往旁的方向去想的念头。

师徒两人走进集市里,感受着师尊勾在他尾指的暖意,陌归尘终是情难自禁,偷偷“瞄”人。

终于,他手掌摸了摸师尊手臂,摸去那日射箭,蛮横不讲理咬下的地方。

摸到熟悉的牙口,还感受到自己曾施加过的术法痕迹,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一夜转性的家伙,的的确确是闻笺?

他不禁勾勾尾指,脚步虚浮,心底恍然生出丝不真实感,并且越发浓稠,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陌归尘难以置信发问:“师尊,我们这样算什么?”

师尊止步。

陌归尘也跟着停下。

下一瞬,他毫无防备被拥进师尊怀里,栀子花香淡淡的,独属于师尊的气息,一下盈满他呼吸。

那人话音带着沉寂过后的肃清:“本来不想这么快的,怕吓到你。”

陌归尘被这个拥抱打得猝不及防,尤像朵飘零的雪花,磕磕绊绊跌进个温暖的手掌。

再在那手心慢慢融化。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他们旁若无人,隐匿在片喧嚣里,时间宛若凝滞于地老天荒中。

这样面对面的相拥,陌归尘脚踏实地般感受到了,师尊的心跳,从未有此一刻那般炽热跳动着,仿佛稍不留神,就能挣破胸腔。

那是,邪神爱意盈满的证据。

路上挂着不少祈愿花灯。

师尊带着他取下一盏动物花式的,单手托起彩灯,遮挡了二人的脸庞,暖融融的光打来他脸庞。

很久以后。

师尊的指腹碰上他眼尾。

轻轻的,很克制。

如温柔、隐忍又珍重的一个浅吻。

陌归尘怔怔定在原地。

在师尊温抚他那刻,眼前霎时一片清明,他看到了那盏彩灯,很漂亮,而后,师尊与他说:“拨灯弦,三下。”

鬼使神差一般,陌归尘乖乖伸出双指,捏着花灯上的小旋钮,拨一下,八角花灯便转动一面。

三下过后。

花灯面上的诗句,霎时闯进视野,写的是:

【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还未消化这处,他又听到师尊语气藏着点独特安抚,缓声问:“这样,真实了吗?”

真实,却比虚幻更可怕。

陌归尘猛地从师尊怀里抽身,共享观感的术法随之消失,哪怕眼前漆黑一片,仍是坚定不移地退后两步。

他记得此地有座塔,乃镇上最高建筑,便道:“师尊,看到那座十二层高塔没?我从塔顶跳下来,你能接住我,我就信了。”

师尊似乎习以为常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如常淡笑,温和又纵容嗯了声。

*

陌归尘走进塔内,转手就掏出枚笛穗。

是闻笺闯上古秘境带回的。

他当初只道这是个简单的穗子装饰,哪曾想竟是不可多得的稀罕法器。

陌归尘对着笛穗滴血,强行驱动法器,这种方式极其消耗精神力,瞬移回魔宫时,险些虚脱晕倒,他双膝跪地,撑地的手掌几不可察颤抖,肌肤煞白,覆上层冷汗,正张唇喘息。

汗水顺着下颔,滴答滴答坠落,陌归尘如溺水,刚被从湖面捞起,连眉睫都沾满潮气。

脆弱。

又隐约透出两分潋滟的糜艳。

青年撑在地上歇了许久,才来到那方木棺前。

探进手去摸索。

下一瞬。

陌归尘被猛然拽进木棺。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