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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虚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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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过街喊打的老鼠们从下水道里钻出,终于可以享受片刻喘息的机会。

垃圾桶被翻倒,铁皮撞地的闷响是集合的号角。它们从各个角落溜出,聚集在了为首的孽物面前。

“终究是输了……”落败的鼠王难掩悲痛地蹲在高处,“我们又失去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阴霾密布在每一只老鼠脸上,接着又变为愤怒。其中一只大胆的直接跳出来提出质疑。

“老大!这次的问题不是我们!这本是一场必输的战斗,是那些智障偏要我们去送死!让合作伙伴这样去送死,成何体统!”

“放肆!什么智障!我看你才是智障!”鼠王震怒,“魔族能够和天地两界抗争如此多年而不落下风是它们自有妙计而不是一时侥幸!它们吃过的败仗比你啃过的骨头都要多!再给我逼逼赖赖就把你门牙敲下来!”

老鼠们赶紧都捂住了自己的赖以生存的武器。

“各位兄弟们,参加这次行动的不仅仅是我们,魔族派出的许多英雄也都牺牲了!它们没有怨言英勇赴死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各位,保持自己的初心!我们必然会取得胜利的!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

鼠王慷慨激昂的发言让鼠振奋,老鼠们都直起身子学着正规军队那样立正,但实际效果更接近一支游手好闲的伪军。

“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

就在耗子们斗志昂扬跟着鼠王高呼口号时,月光下的路口已经多了个人影。

“各位,扰民了。”

寒光乍现,一刀劈开发疯老鼠的队伍,刚刚还宣扬着团结、坚韧的团队瞬间四散奔逃,只剩下一个鼠王瞪着大小不一的眼睛怒吼。

“你他妈谁啊!!”

一块铁皮被提起,经过临门一脚便如飞刀那般极速而来,哐当一声扎在鼠王脑袋边上切掉了他仅剩的三根毛。鼠王刚想感叹一句大难不死,下一刀就已经刺穿他的胸腔将它挑起钉在了墙上。

执刀者终于转过脸正眼看向了它,眼眸里却平静地没有杀意。他缓步而来握上刀柄,准备结束战斗。

“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吗!没想到吧!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

剧毒的黑烟喷出,鼠王全身缩起钻进身后墙上的裂缝成功掉进了下水道。

它在熟悉的隧道里一路狂奔,心里想着那人全身溃烂流脓的样子,直觉得爽快得伤口都不疼了。

等下,自己怎么越跑越飘了?

地面之上,似乎又一股巨大的灵力吸引住了它。它挣扎着四肢想要找到攀附的东西,顷刻间却已经撞上了管道顶部。随着力量猛然加大,它直接撞开管道一路冲破地面飞到了空中,最后如被千斤所压般重重砸下在地。

“怎么可能……”鼠王趴在地上被生生压得稀烂,滚落的眼珠子瞟见刚刚的杀手背着长刀毫发无伤的站在远处。它不可置信地再次喷出黑烟,却看见黑烟被诡异拨开根本触及不到那人。

随着一只脚无情踩碎那颗眼球,一代鼠王彻底陨落。

……

“大人,封锁通路的阴兵已经将所有涉事老鼠尽数杀死。后续会更近对这块区域的鼠疫消杀工作。”

“好。这个,摄魂,捉拿归案。”

事情基本处理完毕,北冥在报告书上签字,回头去找坐在旁边的哲辰。

“哲辰,可以回家了……”

“他们把我刀拿走了。”哲辰抬头看他,表情委屈极了,“你的意思吗?”

“不排除携带传染疾病,最好消杀一下。”北冥拉他起来,“他们办事很快的,别急。”

“我可以自己处理。”“麻烦。”“好吧好吧……反正都拿走了……”

“少帅是爱惜半神大人所送的礼物,所以想要亲自处理。”

突然而来的熟悉声音让两人驻足回首。旁边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驾驶座的年轻女子摇下车窗,语气调侃十足,仅仅两个称谓就惹得哲辰咬牙,北冥皱眉。

“白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听说了殿下遇袭之事,便想着提前结束休假早些回来帮忙。请上车,奴婢载殿下回家。”

……

车外灯影流转,这让上夜班的哲辰昏昏欲睡。北冥看见他半梦半醒迷糊的样子,伸手抱过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上。

“黑鸦和你一起回来的?”“嗯,夫君已经去冥神大人那里报道了。”

白鸢边开车边从包里取出一份报告来向后递给北冥:“这是他托奴婢交给殿下的。”

“不错,这件事处理的倒是挺快,”北冥随意看了两眼放到了一边,“他们倒是分得清主次的。”

哲辰很好奇那是什么东西便伸手要拿,北冥打掉他的手又揉了揉他的碎发说会给他看的。

“万幸这次袭击并没有伤到殿下,看见殿下安然无恙真叫人安心。”

“他们并非为杀我而来,”北冥像撸小狗一样摸着哲辰的脑袋,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来来回回,“那位杀手的刀对准的只是我的胸腹而非心口,剩下的魔残也只是想要阻拦哲辰靠近我。他们不惜代价出动如此兵力佯装暗杀,实则另有所图。”

“听说与殿下同行的两位也遇到了袭击?”

“嗯,”北冥叹了口气,“而且似乎是为灭口而来。”

“利用烛渊的幻象引开玄台,说明他们熟知玄台的人际关系;但过于轻敌的表现和自以为是的样子,又证明他们不够了解玄台的实力。我现在也不能妄下定论,确定魔残与玄台之前的关系了。”

一只手举起来,哲辰乖乖举手示意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你不困了?请讲。”

“我也并非要为玄台开脱,只是对玄台的实力问题展开我的论述。”哲辰扶着脖子坐直起来,“我与玄台认识是历练期间。我弑杀恶灵未遂被反噬,奋力挣脱筋疲力竭的时候遇到的玄台。他面对恶灵时并未选择正面交锋,而是利用计谋引开恶灵才能将我救下。”

“你还说你不是在为他开脱。”北冥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捂着他的嘴再次将他摁在了自己肩上,“况且历练与平日的记忆分隔存放会存在主观偏差的,不能作为真实论据。我驳斥你的陈述,洗洗睡吧。”

哲辰不甘心地继续闭眼装睡。

“殿下也只有对蒋公子是这样的了。”白鸢在前面笑成眯眯眼,“蒋公子真是不一般。”

“你也闭嘴,再说我就不高兴了。”

“好的殿下,不说了便是。”白鸢不开玩笑了,她这次回来可不是来添乱的,“奴婢休假这么些日子,很多事情都疏忽了。有一些事情,还烦请殿下提点提点,重新安排。”

“明日再说吧。”

……

这是哲辰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他本不想睡的,他还想继续听听主仆俩的对话。他十分怀疑白鸢提早回来是否是陈溯冥的意思,更加怀疑陈溯冥会不会在这俩夫妻的家书里藏一些带给北冥的话。可随着北冥一下下家长般的爱抚,他便真是困了。

一觉不醒,长长的梦里尽是北冥温和的笑颜。

等他终于意识到好像误了大事,从床上猛然惊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衣服被扒了干净换了新的,好像他根本没离开过床一样。哲辰坐在床缓了好久才意识到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南柯一梦。

北冥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办公,用关切的眼神望着那睡到恍惚的臭男人。

“北冥……”“现在是3号早上十点半,你要不再歇会?”

“可不能再睡了,”哲辰盘腿坐好,揉着脑袋:“我这睡的都快死了。”

“确实,我把你从车上搬下来的时候你还在打鼾。”北冥撑着头笑看他,转着笔,“你这么慌张做甚,又不是没照顾过。”

可那次也是被吓醒的。哲辰心里想着那时候的事情,暗暗想笑。当时他与北冥的关系可没到可以上手脱衣服的地步,最多只是上下属。他在床上昏昏欲睡歇了不知道多少天,不仅顺理成章地享受着别人的端药送水,还能迷迷糊糊听着谁安抚自己的声音。直到悠然转醒,一睁眼看见自己天天在心里唾弃讨厌的顶头上司一脸担忧地抓着自己的手还趴在自己身边,谁都会被吓到跳起来的吧。

“大概是麻烦到你了良心不安,就吓醒了。”

床头的水已经摆好,哲辰赶紧润了润干涸的嗓子。他爬下床随便洗漱完,叼了两片面包片拉来张凳子坐到了北冥面前去。

“你昨天要看的东西。”北冥从文件夹里抽出摆到他面前,“事后调查报告。”

“玄台的笔录在这边,基本与事实吻合可信度很高。他在这一点上没有撒谎,只是他不愿意走医保这件事有点可疑。”

哲辰神色微动,抬眼看看北冥是否还有补充说明。

“……不过,”北冥向后一靠,伸懒腰,“事发突然,之前地方暗中调查的事情和曾对烛渊的拘禁行为致使他不信任我们,也是情有可原。”

“我们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吗?”哲辰有点不理解,“是指陈溯冥派人去搜山?那他也不该知道啊。”

北冥将双手相扣,表情有些微妙。

“嗯……实不相瞒,我在山上问了他一些事情。”

“什么?”“我问他有关山神的事情,逼他承认了一个猜测。”

哲辰皱着眉艰难地把一整块面包咽了下去。

“他承认了他曾经有一位接近‘父亲’的长辈,教会了他一人交际和医术,但七十几年前去世了。而那位‘父亲’就是青丘曾经的山神,唤为墨青。这,墨青的资料,生卒年月与玄台的说法倒是对的上。”

“好吧,我先不追究你是怎么把人家父亲去世的私事逼出来的。”哲辰摆摆手打消掉自己的念头,“所以……玄台因此能感知山间之事?”

“我记得,以木植为本体修成的灵物是有根系之说的,他能感知我们上山调查他倒是不意外。”北冥叹气,“但我不想再猜他的心思了,因为这不是重点。”

“魔残为何而来,为何要伤我,为何要灭口玄台,这便是接下来的三个突破口。”

“我对您的见解双手双脚赞成。”哲辰抱胸看他,“但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一件事。”

北冥罕见地僵住了。他把唇抿成猫猫嘴,又些心虚地绕绕手指。

“额……你指……什么?”“指什么!你瞒了我多少事啊!”

哲辰用指骨敲着桌板,终究是有点气愤:“其实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先给烛渊足以自保的力量保证他们的安全,又在与玄台约定上山时便向外放出消息吸引魔残行刺。你佯装身不由己实际主掌大局,这是你一向的作风。”

“坦白从宽!苏北冥,我知道你定然安排好了一切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真正的陷入绝境,但你对我只字未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北冥低着头躲开他的目光。哲辰看见他在桌子底下紧张地抓着衣角,看起来有些被吓到的意思。

“……哎呀~”“不许蒙混过关!”

“那……”北冥戳戳手指,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要休了我嘛……”

他甚至伸出手可怜兮兮地去抓哲辰,惹到哲辰全身一阵发麻虎躯一震。

“我……我当然不会。你什么德行我这么些年怎么不知道……唉!”哲辰扶额,彻底无奈,“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嘿嘿,你真好~”“求你,别闹了……”

……

“殿下。”白鸢躬身行礼,“奴婢有一事难以理解,还请殿下明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北冥眯着眼,慵懒地靠在窗边,“特意避开哲辰还要我亲口解释,是想问我和溯冥夺位一事吧。”

“是,殿下真是能洞察人心。”白鸢颔首,“若是奴婢没有记错,那一日,分明是殿下先一步来到主殿面见前代阎王的,之后才去偏殿救下兄长、指了奴婢休假去的。为何外人传的是大殿下修成无情杀父夺位,二殿下您姗姗来迟不敌兄长才未能夺下神位的呢?这是殿下与溯冥兄二人商议的结果?”

“我不知道,”北冥轻笑看她,不置可否,“但你是知道的,我绝不能坐到这个位子。”

“可殿下在阎王大人那又是如何交待的呢?”

月光狡黠,却也容得下任何深夜的黑暗。他偏头看月,温和却冷淡地笑。

“我为何和要向一个已死之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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