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如何看待布鲁斯·韦恩先生送给她的礼物呢？

在拜访她的合作伙伴之前，她又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时装礼服裙怎么着也得比这一身更适合出现在正规警察面前。

“我不是觉得衣服不好，但我们在他们眼里，往好听了说是义务警察，往难听了说和犯罪分子没什么过多的区别。”艾德琳又套了一件风衣外套，“走吧，韦恩少爷。请允许我稍后向您介绍我的朋友们。”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这身衣服，我使用了最新的科技面料，而且，我还请了著名的时装设计师——”韦恩依旧对艾德琳抛弃披风的行为耿耿于怀。

“我不仅仅是喜欢，我是珍视。”艾德琳给丽娜的狗碗里又加上狗粮和水，“作为回报，我答应你暑假去哥谭的时候，我天天穿着跟在你后面解决那些好不好。”

“对了，企鹅——在哥谭，企鹅算不上小可爱，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

警署里——

“目前，我们已经知道他们通过随机枪杀，来测试出警方的反应速度，由此，他们来判断在什么时候发生第二次袭击。第一波受害人是平民，第二波则是警察和急救人员。他们肯定有更大的阴谋。但麻烦在于——”

“麻烦在于，他们还同时入侵了监视系统。”电话里的加西亚语气沉重，“系统没有联网，所以必须通过检查每个摄像头才能发现。”

“所以他们一直在看着犯罪过程，甚至反复研究？”

艾德琳被带进会议室的时候，BAU、特殊案件处理小组和凯特·乔伊纳正在讨论案情。

“米妮？”蕾妮是第一个发现艾德琳的人，当然，还没人更正她对艾德琳的初印象。

“这可不是一个充满好回忆的名字，叫我艾德琳。”艾德琳朝蕾妮挥了挥手，又看向罗西探员，“我这次很乖的，我一点麻烦也没惹。”

韦恩很好奇地看向艾德琳走过去主动拥抱的这位年长探员，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对了，那位非常著名的联邦探员。韦恩也主动打招呼，“罗西先生，我是布鲁斯·韦恩，我读过您的书。”

“是吗？”罗西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如果不是现在的公务，他很愿意好好盘问一下这位花花公子，“韦恩先生，应该我来说久仰。如果你是送她过来的话，那么，您可以回去了。”

艾德琳笑着笑着，又打了个嗝，她察觉到自己散发出的酒味，“我和他是来接斯宾塞的，我们晚上有点小活动。”

“是吗？”这下可不仅仅是罗西的眼神里存在戒备了。

看着埋头看鞋带的荣誉的，自己内心有一些推测的霍奇愿意给他搭个梯子，“你们的小活动得延迟了，艾米丽要去医院查看下午受伤探员的情况，罗西和摩根分别要和特派员、国土安全局进行汇报。至于瑞德，他原本需要和JJ去找港务局警官。”

“也许我可以当做司机，你们总不能疲劳驾驶吧？”艾德琳从韦恩口袋里翻出车钥匙，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喝了不少酒，“不对，我不能当司机，这怎么办？”

“我的荣幸。”韦恩又从艾德琳手里拿回自己的车钥匙。

看着艾德琳和韦恩之间亲密地互动，罗西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你喝酒了吗？”

“不不不，主观意义上没有。”艾德琳疯狂摇头，她拉过霍奇走出办公室，“霍奇探员，我得找你单独聊聊。”

当然，她还不忘给韦恩安排活，“瑞德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除了奎因和凯特·乔伊纳在等待霍奇，所有人都分开行动，他们来不及休整，他们需要在最快的时间赶回这里集合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

警局门口，可不算一个合适的聊天场合。

艾德琳在想，霍奇如果脱下西装会不会就立刻变成另一个人，她借着酒劲问，“你能把西装脱了吗？”

“我们都需要一些外在的东西来适当地掩藏自己，你觉得我说得对吗？威尼夏·伯尼？”霍奇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瑞德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甚至不太懂如何隐藏。他所谓的能够提供一些特殊渠道的线人，大概率只有你。我请加西亚单独查阅过一些资料，在你所谓的关在监狱的那段时间里，班纳博士同一位顾回女士前往了华国。回国后，他突然就成为了你的叔叔。更奇怪的是，同一时间，威尼夏·伯尼作为军方的临时代码被启用，随着顾回女士的回国，这个代码又被废弃。我想，你应该花点时间，取一个别的代号。”

“也许我对冥王星情有独钟呢？你想啊，它本来在一个大家庭里，突然有一天，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些与它毫不相关的生物宣布它被驱逐了，它会很难过的。”艾德琳抬头，此刻的天气似乎看不见星星。

“你不应该在身份年龄不够的情况下饮酒。”霍奇看着艾德琳，“作为伯尼，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我找到了三个人，他们都是同样的情况，身边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ID，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被严重洗脑，随时愿意献出生命并以此为荣。我不太擅长处理恐怖袭击，所以——我只是能推测他们在预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的个人想法是，如果是没有固定针对性的目标，他们没必要等到现在，尤其是我已经出手的情况下。”艾德琳适当的忽略那三个被自己重度恐吓的人。

“你的意见是，他们的目标是一位在纽约的重要人士。”听到艾德琳的这番话，霍奇的压力更大，“我们很难拿到这份潜在受害者名单。”

“伯尼可以，打开你的手机。”艾德琳指着霍奇藏在西服下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很抱歉，我不知道应该排除谁强调谁，这依旧是一份长名单，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霍奇困惑地看向手机，尤其是邮箱后面的发出时间——

一分钟前，明明——

霍奇知道，这个问题永远不要去主动询问。

***

“确定不需要我过去吗？”凯特·乔伊纳对于同奎因一起留在办公室梳理受害者名单很“抵触”。

“凯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霍奇拍了拍凯特的肩膀，“你和奎因都是非常优秀的探员，尤其是你。只有你才能最高效地梳理这些信息，我去见市长，顺路正好把陈小姐送回去。”

“别担心了，明天早上，我请人给你们送早餐。”艾德琳笑着，“乔伊纳探员，你的车在哪里？”

路上，艾德琳询问了霍奇关于恐怖组织和这件案件的思路，“我一直在思考，恐怖活动和战争有什么区别，要知道不是所有的战争都会甄别平民和士兵，任何脱离常规秩序的地方，都会充满了——该怎么形容呢？”

“别去想那些，我们永远理解不了他们的真实想法。”霍奇突然问艾德琳，“你同韦恩先生，你们似乎并不应该存在交集，罗西很担心。”

“如果他不担心的话我才要伤心呢。”艾德琳打开车窗，“我没想过用这样的方式了解纽约，我和韦恩先生的关系，就有点儿像你和摩根，但是得是平级。不过，我和他在观念上始终有一些不同，我不知道这在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麻烦。”

“你比上次我遇见你的时候，在特区的时候，更像你自己。”霍奇看着艾德琳，“我相信你，你是知道该如何选择的人。”

“看来我得多找时间和你聊聊，到了吗？”车停在路边，艾德琳准备在车里休息一会儿，“我想我还没有资格陪你去见市长，我在车里等你。”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大晚上留在车里的，走吧。”

霍奇把艾德琳留在一间会客室，“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就出来。”

“别着急，我今天不介意再多等待一会儿。”

***

“需要喝点什么吗？”

快要打瞌睡的艾德琳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酒廊，她睁开眼，是一位穿着职业套裙的女秘书，“不用了，谢谢。”

“你看起来太年轻了，联邦调查局？”女秘书依旧递了一杯矿泉水给艾德琳，“润润嗓子。”

“谢谢，我只是在等霍奇探员。”艾德琳接过水，“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这些天我们都在为了这件案子忙着，加班总好过时不时的命案。大家都很害怕，至少在办公场合，在这里，我感到更安全。你说，我要不要去买把枪。”

艾德琳看着一脸愁容的女人，“霍奇探员和他的BAU小组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探员，有他们在我就很有安全感。”

“谢谢你的信任。”霍奇站在门口，“我们该回去了。”

***

哪怕是春天，凌晨的气温还是有些冷，艾德琳裹着风衣，“我一个人真的没问题的，没必要单独送我回去，而且韦恩先生还和瑞德他们在一块儿呢？”

“你作为伯尼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作为艾德琳，你需要休息。”霍奇指着路边的车，“我送你回去。”

“那看在我酒醒了的份上，让我来开车，最起码让你休息十几分钟？”艾德琳展开双臂，没有任何歪歪斜斜地走出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霍奇总得相应的妥协，他把钥匙抛给艾德琳，“别超速，这是凯特的车，她要是收到了罚单，她的人情不太好还——”

“霍奇探员，如果你脱下西装也是这样唠唠叨叨的话，我还是更喜欢穿上西装的你。”艾德琳几步小跑，“需要我帮你打开车门吗？”

窗边，打着哈欠的女秘书看着楼下“蹦蹦跳跳”的女孩，她感叹，“春天的夜晚，应该属于年轻的女孩，她们应该在舞会上，而不是——”

是强烈的爆炸声，是玻璃碎片划在了脸上的疼痛，是双手触摸脸颊上血液的温热。

女秘书瘫坐在地上，沾着鲜血的手拨打了报警电话，“炸弹——天哪，他们——快来，他们的汽车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