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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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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事?”顾广陵见这小婢子拿着托盘愣在那,狐疑地问。

顾冉捏着盘子眨了眨眼,庆幸自己没有一直盯着那墙壁的挂画。

她脑中灵光一闪,面上神色也悲戚起来:“婢子家人去岁丧生于洪灾,十余日后便是一周年忌日,小姐尚在昏睡,所以婢子想跟老爷告假,回去祭祀。”

待顾广陵应允后,顾冉便拿着盘子出了书房。

她心里想着前太子的事,也忘了和窦辽叙旧,轻手轻脚掩上顾广陵书房的门后,低眸离开了这方院落。

窦辽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面上依旧雕塑般没什么表情。

*

自那日送安神汤给顾广陵后,顾冉心里一直记挂着她爹书房里那副挂画后面有什么。

但连着等了两夜,她都没等到再探书房的机会。顾广陵大约还没忙过劲,这两日都在书房熬到极晚。

为免别人生疑,顾冉不能亮着灯干坐那么久,她只能佯作上床休息,然后等顾广陵离开再去探查。但让她苦恼的是,连着两夜,还没能到顾广陵离开,她便先睡了过去。

她心里分明念着事,不会那么容易睡着的……顾冉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第三日,也就是她要离开顾府去明光教的前一日,府中有人来访。顾广陵陪客宴饮,他酒量又不甚好,今夜必然去不了书房。

顾冉总算得了机会再去书房探查。

回府这些日子,顾冉因着给顾广陵做药膳的便利,和厨房混了个脸熟。这夜便借着有客来访,给厨房帮忙的由头离开院子,悄悄凑到了前厅。

顾府前厅也有一方湖泊和水榭,比晋国公府的小一些。

夏季天热,今夜那宴饮便设在水榭上,凉爽的夜风从湖面吹到水榭里,又添惬意。

顾冉端着果盘徐徐靠近,打眼看去,水榭那边也只有四桌客人,一桌是顾广陵与晋国公,另有两桌她不太熟悉的客人。最后一桌,是崔云钊与顾霁。

府中连廊上灯笼成列,橙红的光影照在水面上,仿若蒙上一层透亮的轻纱。顾冉与另三名侍女穿透那红亮光影,从连廊过去,将果盘逐个放在客人们的桌上。

耳边传来七弦琴和陶埙相和的调子,那音调古朴浑厚,是一曲送别的《渔家傲》。看来今夜是雅宴,这些人凑在一块饮酒听曲,也不知这里面谁要离开丰京城了。

水榭旁曲调正浓、宴饮欢畅,顾冉躲过府中巡夜的侍卫,悄悄摸进了顾广陵书房……

借着月光与院中灯笼的微光,她仰头打量着两日前看到的那幅画,那挂在墙上的春游山水图已经扶正。

她上前轻轻揭起一角,画有些沉。但乍一看去,被画遮盖起来的墙壁洁白如新,什么也没有。

前两次她也摸过这幅画,确实后面没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捉着那画的一角,按照记忆里的角度将整幅画扭了扭,咔哒一声轻响,她脚边的地上,竟然弹出一小块木地板。

顾冉惊地在原地停了一会,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爹竟会在这种地方藏东西。还有这机关,精妙又古怪……

她眉头颦起,紧抿着唇揭开了那小块木地板,里面果真有一个她双手大小的暗色匣子。

匣子里都是纸张,她屏息听了片刻,周围没脚步声。这才放心地打亮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去。

顾冉哭笑不得,匣子里竟都是银票和地契,那银票面额不大,却有厚厚一沓,地契不过五六处。真没想到她爹还会做这种事,大约是早些年穷怕了,她这样劝慰自己,给亲爹找面子。

她又将这些东西放回去,临关匣子时却发现夹层里似乎还有东西。顾冉心跳加速,带着期盼掰开那夹层……果然看到一张薄纸。

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太子已至梓州,勿念。

那纸张薄脆,在火折子的微光下,依旧泛着浓重的旧黄,显然是好多年前传来的。

她将匣子收整好,又摆好挂画位置,悄无声息退出书房……

看来她爹,当年真的参与了前太子流放,还是重点参与人员。

据说今上痛恨太子乱法乱政,十二年前将其贬为庶民后流放,不许任何人求情,亦不许任何人对其施援手。大有这辈子也不要这长子的打算。

臣工自不敢抗命。

其后无人知晓前太子下落,而不追踪前太子下落,也是防有心人利用太子做文章。恰如此时明光教找前太子下落,显然不怀好意。

太子已至梓州。梓州在丰京城东南方向,离丰京还隔着两个州,快要到南越了。

顾冉脑中一激灵——那不是快靠近明光教所在的夔州了么?

西晟和南越以大江为界,但大江流经夔州,夔州以东是砗磲。所以明光教所在的夔州,正处在三国交界地。

若前太子就在梓州附近落脚,甚至是在夔州,明光教搜寻起来花不了多少功夫。

她边想边往回走,院中花木扶疏、灯影憧憧,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人影。

那人影快如鬼魅,若非她见过窦辽与夜眠的身手,怕会以为自己眼花。

她脚下不紧不慢,不动声色朝那人藏身处走去。

交谈声却先一步到来,一人笑道:“崔兄放心,我必安抚好东线驻军……”

是顾广陵的声音,顾冉刚刚去她爹书房当飞贼窃取消息,这下骤然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就往旁边躲去。

她弓着身子,藏身到走廊旁小花园的假山后。

脚步声与交谈声更近了,这次是顾冉自小听过许多次的晋国公崔钧的声音,他大约喝了不少酒,语声微醺:“老弟办事,我自然放心……”

晋国公不像她爹,空在兵部却不熟武艺,那可是年轻时征战沙场的文武全才。

顾冉怕被发现行迹,猫儿一般迈着步子,又往后边的幽暗处退了数步。

那厢顾广陵和晋国公还在互相恭维,又听晋国公叹了口气:“上次牡丹宴本是好意,谁知竟让令爱落水,至今未醒……等她醒来,咱们就把两家亲事张罗起来,孩子们年纪也不小了……”

两家亲事……顾冉定住身子,轻眨眼睫将这话想了想,脸上腾一下热起来。晋国公只有一个孩子崔云钊,那不就是说他和自己嘛……

她被长辈们的交谈搅得心神不宁,原先弓着的身子,下意识挺直起来。

这一挺不要紧,不妨却撞上个东西。顾冉呼吸骤停,她紧紧咬住嘴唇,避免自己出声。

那被她撞上的东西又软又硬的,像是墙,又像树木,好像,还轻轻动了下?

她缓缓回头,尚未看清身后黑暗角落里的东西,蓦然有只手伸过来,牢牢捂住她的嘴巴。

鼻端传来清淡的松柏香,但这手温热又宽厚,不像朱雀的那般冰凉细腻。是男人的手。

顾冉胸腔里咚咚跳起来,她下意识皱起眉头,双手快捷如游鱼,一手掰那人手腕,一手击向他肘部麻筋。

又不忘脚步轻移,嫌弃地想甩脱那男人的手。

她偷袭的双手却瞬间被那人另一只手制住,身子也被抵在粗粝的假山石上动弹不得。

“是我。”耳边传来低到只有她能听到的气音。

这人认识夜眠?顾冉纳闷中又不赶肆意挣扎,免得被人发现。她快速打量一眼周围的昏暗,瞪大眼睛看着那不速之客,欲想穿透黑暗看看他是人是鬼。

原来她方才一退再退,竟退到了假山和亭子的连接处,那人也被她逼到了角落里,无法再退。

见她安静下来,那人拿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顾冉有点嫌弃地想抬手蹭蹭嘴唇,却发觉双手依旧被那人制住,她整个身子也还挤在那人和假山之间。

“放手!”她悄声道,说着在黑暗中狠瞪了对方一眼。眼下这姿势,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顾广陵和崔钧的脚步已经远去,那人似是顿了一下,轻轻放开她双腕,又错身往假山外退开一步,拉开二人距离。

顾冉重获自由,她胸口微微起伏,如释重负般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假山外微弱的灯笼光亮投射过来,她终于看清了那人样貌。

暗夜微光里,垂眸看向她的青年眉眼俊美,鼻梁挺直,深邃的轮廓一半被微光照亮,一半隐在黑暗中,轻抿的唇线习惯性透着些漠然。

“阿辽?”顾冉看着那人轻声开口,惊讶下也忘了抬手去擦蹭嘴唇。

她与一步开外的青年对视着。

大约是被他的容色迷惑,她脑中突兀掠过刚才二人尴尬又亲密的姿势,脸颊一阵热烫。

察觉窦辽看她的目光有点奇怪,她转了转眼珠,不由垂下视线。

却很快被他的装扮吸引。

近在咫尺的青年一身轻薄的黑色紧身劲衣,窄腰紧束,脖颈上松松系着用来遮面的黑色面帛。黑色劲衣直观呈现出他的宽肩长腿好身姿,却也告诉顾冉,他今夜的出现,不同寻常。

“你怎么穿成这样?”她赶跑莫名奇妙出现的怪异感觉,压着声音问。

那日之后,她短暂见过一次窦辽。二人都有事务在身,未能有时间叙旧。但到底是朋友,她将窦辽的值守时间记在了心里,今夜不是他值守。

他穿成这样,很难不让她多想。

窦辽黑沉沉的眸子里幽光流转,她盯着她,轻声开口:“现在的你,大约不想知道我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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