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囿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只有他自己。
“闻初一?”
“乔娜姐?”
“微雨?”
“……”
这是一条奇长无比的白色甬道。
甬道低矮,边囿需要微微弯着腰。
有光从外面透进来,只要有光,边囿就没那么害怕,他壮起胆子往前走,耳朵依稀捕捉到轻微的摩挲声。
声音就在前方。
也许是闻初一他们呢?
边囿加快脚步。
很快,他发现甬道前方的路被一堵黑色的“墙”堵住了。
“墙”体漆黑,上面覆盖着扇形鳞片,鳞片闪动着迷人的光泽。
鬼使神差的,边囿把手放了上去,“墙”剧烈抖动,居然开始向前蠕动。
还挺好玩的。
边囿兴奋地两只手都摸了上去。
柔嫩的掌心甫一触碰到“墙”面,便是一阵剧烈的收缩。
边囿低头,在下方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尖尖,他蹲下身,手指去戳那个尖尖。
尖尖一缩,他又戳,尖尖再缩。
边囿玩心大起。
再一眨眼,尖尖消失了。
边囿抬头,“墙”也消失了。
他站在白色甬道内,茫然无措,内心涌起一阵慌乱。
再下一秒,边囿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木质天花板。
“醒了?”
旁边还有个酷似闻初一声音的人。
边囿转头。
哦,就是闻初一。
边囿从床上坐起来,他明明记得自己离开了房间,在二楼遇到黑熊,在外逃命,怎么一睁眼,又回到了这里?
“我这是在做梦吗?也不疼啊。”
闻初一忍了忍,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小少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边囿眨眨眼,左眼写着“请”,右眼写着“讲”。
“你拧的是我的大腿。”
边囿哦了一声,两手拉起被子盖过胸膛,在闻初一看弱智般的目光中躺了下来,不到半秒,边囿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不对!闻初一,我们得离开这儿!”说着便往床下跳。
闻初一长臂一展,捞过边囿,把人抱在怀里,“发生什么了?你说清楚,别跑。”
“我说不清楚!”边囿崩溃大叫,“楼里有熊!我怀疑高斯就是被突然出现的黑熊杀死的!”
“楼里哪里有熊?”
“你不信我?”
边囿抬头与闻初一对视,蓝眼睛里水光一片,瞧着可怜又可爱。
闻初一撸着边囿后背,“我信。但是我们回来的时候,楼里已经没有熊了。你说的,是昨天的事情了。”
“昨天?”
“嗯,现在是第三天凌晨。”
闻初一说:“你还记得昨天下午,我们去佘山的事情吗?”
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边囿想起来了,他被熊追到一处破败的神庙,紧接着闻初一出现,他们去了佘山,看了蛇咜寨那神秘诡异的祭典,在返程路上,他遭遇意外,摔进了地下洞穴。
再然后,他就没有记忆了。
边囿一边想着,一边撇开闻初一的手,“别碰我背,有伤。”
抱边囿回来之后,闻初一又将人里里外外检查过,边囿后背根本没伤。
闻初一相信不是边囿说谎,或许,是边囿身上发生了什么奇异事件。
闻初一好言好语道:“有伤吗?那我帮你看看?”
边囿盯着闻初一的眼睛看了会儿,点点头,转过身背对闻初一撩衣服。
一回生二回熟,撩衣服的时候边囿没感觉羞耻,反倒是觉得闻初一的眼神比上一次更火热。
“闻初一,你看到了没?”
闻初一没接话,在他眼前,边囿那本该光洁白皙的后背此刻竟然生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白色鳞片,在昏黄灯光照耀下,泛着璀璨华彩,漂亮得惊人。
“你还记得,和我们分散后,发生了什么吗?”
身后传来闻初一的声音,边囿想了想,说:“林子里起了雾,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们,还有一个‘人’想要抓我,我用了[疾走],但是不小心摔进山洞里,这才把后背擦伤了。”
说完,又耐着性子等了等。
“闻初一,你到底有没有在帮我看伤口?”
闻初一却没有回答。
“算了我自己来。”边囿等得不耐烦,反手去摸后背,被闻初一一把攥住手腕。
“别摸。我找点药给你涂。”
闻初一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十分干涩,“总之,你别自己碰后背。”
边囿无可无不可,先前折磨他的那股痒意已经消失,边囿也没觉得后背有什么不适,“听你的。”
闻初一出门了。
不到两分钟,闻初一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瓷瓶。
“脱衣服,去床上趴着。”
这话听着有些怪,边囿耳根微热,捏着衣角的手指缠紧了,内心几番天人交战,最终,梗着脖子一骨碌脱下上衣,扭身趴在床上,只把洁白如玉的背部对着闻初一。
“闻初一,你别以为我对你态度好点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嗯嗯。”
边囿一听就知道闻初一是在敷衍自己,他气得把自己埋进床褥间,被子粗糙,摩擦着胸前娇嫩的皮肤,边囿捞过枕头垫在身下,依然觉得难受,微微抬起上半身,眼中含雾,望着床边的黑发男生,颐气指使道:“把你的衣服给我。”
边囿皮肤白,被子又粗糙,这一番动作下来,胸前的皮肤早就被磨得嫩红,俏生生的立着。
闻初一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要我的衣服干嘛?”
“垫。”
闻初一沉默两秒,突然捏着衣服下摆要脱。
边囿崩溃大叫:“不是你身上这件!”
闻初一:“?”
两人面面相觑,边囿翻了个白眼,嘟囔着“求你不如求猪”,立起上身,在床上膝行两下,靠向闻初一。
仿佛一尊白玉做的绝美人偶靠了过来,纤长的手指揪住闻初一手肘处的衣物,贴近、错身……
小少爷浑身都是香的,褪去衣物后,闻初一才知道边囿身上的香并非来自衣物上的洗衣液,而是由内自外,从肌骨当中发散出来的芬芳,香得侵入肺腑,令人目眩。
闻初一直接僵住,仿佛成了一尊雕塑,另一只手无措地举在边囿后腰处,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不上不下地悬着。
只过去短短两秒,对闻初一而言,却漫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短暂相贴后,边囿飞快褪开,闻初一恍惚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碰触到了那滑腻的肌肤,指尖微蜷。
边囿拿了闻初一放在柜子上的衣服。
那是闻初一进入副本时穿的外套,边囿想要闻初一拿的,也是这一件,而不是闻初一身上穿着的,蛇咜命人送来的蛇咜寨服饰。
“好了,可以了。”
边囿囫囵把闻初一的衣服垫在身下,舒服的趴了下去。
闻初一如梦初醒,沉默着打开小瓷瓶。
边囿闭着眼睛,闻到了药香,问道:“你这药哪来的?”
“找乔娜借的。”
“很珍贵吗?”
“用在你身上,不算珍贵。”
边囿:“……呿。”
还想说从游戏里出去后给闻初一付点医药费,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边囿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闻初一都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用沾了乳白色药膏的手指去触碰边囿的后背,沿着鳞片边缘涂抹,边囿说话声音倏地一顿,脸直接埋进了枕头里,手指揪着垫在身下的闻初一的衣服,只露出两个红红的耳朵。
闻初一见状,不确定地问道:“很疼?”
“不疼……嗯……”
闻初一手上动作停住,耳根也有些发红,“既然不疼,就别乱叫。”
“我叫个屁!”边囿声音闷闷的,又很软,闻初一再次触碰边囿后背那新生的白色鳞片,态度强硬的边囿瞬间软了下来,腰肢也往下塌了几分,背沟优美,后腰两个腰窝浅浅的,像在勾人用手指轻碾。
“你、别,唔……好痒。”
边囿双肩细细颤动,一身皮肉白腻得惹眼,覆满鳞片的后背也并不诡异,反而洁白无暇,在昏黄灯光照耀下,折射着圣洁而柔和的光。
这一次,闻初一的手指触到边囿肩胛骨上的鳞片……
“你别弄了,我不上药了!”
边囿猛地坐起来,他就那样赤着上身坐在层层堆叠的被褥中,一双泛红的蓝眼睛欲哭不哭,眼神中传递过来的不止谴责,还有嗔怒。
窗外乍亮的天光为他粉润的身体镀了层柔和的光晕,用冰肌玉骨四字形容尚不足够。
闻初一喉结滚动。
此情此景,当真活色生香。
天亮了,闻初一匆匆拉绳关灯,“既然不上药,那你可以再睡会。”
边囿闷闷的:“哦。”
边囿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他可是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是在闻初一身边,嗅着闻初一的味道,竟无比安心,没多久就昏昏睡去。
闻初一也在边囿身边躺了下来,本以为念头纷乱难以入睡,谁知道沾枕头不过两秒就进入梦乡。
闻初一做了一个梦。
梦里,边囿化身为通体雪白的小蛇,分外粘人地缠绕着他的身体,闻初一被缠得喘不过气,伸出手想要扯开那条白色小蛇,小蛇却摇身一变,变成了边囿。
小少爷红着眼睛坐在他怀中,一身白腻皮肤乱晃着……
唉,我这两个纯情的宝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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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小初一梦里,是什么姿势
第36章 蛇的巢穴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