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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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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一个周末,塞弗拉在有求必应屋遇见了哈利波特。

他蹲坐在一面镜子前,表情沉溺于其中,明明很小的年龄,眼中带着孤独和悲伤。

厄里斯魔镜的镜身直达天花板,周边镶嵌着金框,底部用两个爪形支架支撑着镜面,而镜子顶部铭刻着镜名。

塞弗拉慢慢地走上前去,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镜中的她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女巫,而她的家人就站在一旁,为她骄傲。她看到了她的父亲。

她看到父亲笑着对她伸手,塞弗拉走了过去,伸出手,但指尖一片冰凉。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镜面,这仿佛是一道冰凉的屏障,让她永远没办法触碰到镜子内部的世界。

“你看到了什么?”哈利坐在魔镜前,呆呆的问道,但他好像并不在乎答案,“我带罗恩过来,他说她看到自己赢得了魁地奇,但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的父母。”

塞弗拉看着镜子,父亲那张和她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还在对她微笑,似乎在呼唤她过去。

她低下头不去看镜中的画面,违心道:“不过是成为了一个厉害的女巫。”

“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她转身离开有求必应屋,干脆利落的背影似乎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或许是对同病相怜的怜悯,她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好似对波特也好似对自己说:“波特,魔镜映照的是渴望也是枷锁,不要沉溺于过去,你不该再来了。”

在几天后,她在图书馆再次遇到了哈利。

哈利犹豫了一会,走她对面,低声说道:“谢谢你上次的提醒,卡伦。邓布利多已经把厄里斯魔镜带走了,再也找不到了。”

塞弗拉有些发愣,随后微笑道:“谢谢你告诉我。”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捧起书本准备离开。

“魔法石。”塞弗拉说道。

“什么?”哈利有些惊讶地问道。

“尼古拉斯勒梅,魔法石的制造者。他制造的魔法石可以让人永生,而他本人至今已经六百多岁了。”她补充道,“如果你们想了解他,或许可以从炼金术和魔法石入手。”

然而哈利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激动地说了声谢谢便跑出了图书馆。或许是去找他的格兰芬多伙伴们吧。

塞弗拉也收起书本,她去了一趟有求必应屋,屋内的魔镜已经消失不见。她站在当初触摸魔镜的位置,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自从那以后塞弗拉给自己安排了很多事情,她提学学习完了整年的课程,开始研读二年级的书本,甚至是选修课。她总是会在课程当天就把本周的作业完成,她致力于把每一门课都学到最好,以期望期末考试的成绩都拿到O。

但她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

周六下午魔药教室,当她再一次错过加入檞寄生浆果的时机后,讲桌后的斯内普教授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马尔福皱着眉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过她手里的材料挽救那锅魔药。这节课总归是在马尔福有条不紊的操作中度过了。

“如果下次再带着你那塞满鼻涕虫的脑子过来浪费魔药材料,我想你会知道后果。”说罢,们砰的一声被斯内普教授摔上了。

塞弗拉叹了口气,跟着马尔福往休息室走。

“你都在干什么状态这么差?”马尔福不解地往前走,“你看起来比上学期还忙,我甚至都没在休息室里见过你。”

“咚。”

马尔福等到的不是对方的回答,而是倒地声。

塞弗拉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撞到了马尔福的肩膀,随后昏倒在了地板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医疗室里没有人,塞弗拉是唯一一床病号。

马尔福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玩着一张卡片,看见她醒了挑眉道:“你醒了?庞弗雷夫人说你精神压力大,思虑过度,要你好好休息。圣诞节回家被你哥哥训斥了?你好像要在一学年内从霍格沃兹毕业一样,甚至连晒太阳的时间都没有吧,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等等,你别哭啊……”

“啊?”

塞弗拉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是湿润的,泪水划过嘴角似乎还有点咸咸的。而一旁的马尔福手忙脚乱,说话都紧张的有些结巴了。

“马尔福,我再也见不到我爸爸了。”塞弗拉平静的说道。她的声音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但尾音里似乎带着颤抖。

医疗室内一片安静。马尔福站在床边沉默无言,好像不太会安慰人。而塞弗拉坐在床上,月光映在她脸庞,她蜷缩在床上,流水缓缓滑落,浸湿了被子。

马尔福纠结了半天,欲言又止,最后别扭的开口:“反正我也没其他事,如果你想倾诉可以和我说说。”

床上传来一声轻笑,马尔福看过去,塞弗拉沾满泪水的绿眼睛带着笑意,在月光下反射出漂亮的光泽。

“谢谢你,马尔福。”

塞弗拉病好了之后身体和心理状态都好了很多,她再次回到原来的状态,每天学习上课,闲暇时晒晒太阳翻翻闲书。

但是霍格沃兹一年级的课程安排并不多,以至于她前段时间高饱和情况下养成的习惯还保留了下来,比如用幻身咒前往禁书区。她今天花了不少时间才在禁书区一个书架的第三层找到了《强力药剂》。

“荧光闪烁。”

从图书馆出来后她第一时间点亮了魔杖,即使在霍格沃兹半年多了,这个漆黑的走廊还是让她不太能适应。

而在今天,回程的路上出了点小意外。她遇到了带着三个格兰芬多和马尔福的麦格教授。

“卡伦?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还在外面?”麦格教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可是上课时最聪明乖巧的学生了。

“我的书忘在了图书馆。”卡伦藏了藏书本的正面,撒谎道。

“噢,我的天呐。”麦格教授并不怀疑,她还是不太敢相信今晚一共有五个学生在夜游。

最终,格兰芬多被扣一百五十分,斯莱特林被扣一百分,五个人还要被罚劳动服务,主打一个两败俱伤。

塞弗拉不敢相信霍格沃兹的劳动服务居然在宵禁后的禁林。

“那里面甚至有狼人。”马尔福皱着眉反驳道。

“我可以告诉你,那里面不止有狼人。”费尔奇恐吓他们。

但塞弗拉觉得他说的一定是真的,看着费尔奇不为所动带着他们往海格的小屋走,塞弗拉无奈道:“所以我们应该祈祷禁林里面的生物都是白天行动吗?”

“赫敏和罗恩跟我走,哈利、马尔福和卡伦一起。”海格把队伍分成两队。

“不能一起吗?这里很危险的吧。”塞弗拉皱眉道。

“一起也太慢了,我们要尽快找到那只独角兽。”海格似乎还沉浸在伤心中,他似乎觉得禁林里都是些可爱的生物。

“那我要牙牙。”马尔福说道。

“好吧,不过他很胆小。”海格无所谓的点点头。

三个人往森林里面走,塞弗拉看着漆黑的树林,凑近了马尔福手里的提灯,

“这真是仆人该干的活。”马尔福抱怨道。

“你害怕了吗?马尔福。”哈利嘲讽道。

“我才不害怕,波特。”马尔福反击道。

“好吧,两位,我有点害怕,能尽快找下独角兽吗?”塞弗拉无奈打断。

哈利点点头,走在了前面。

马尔福扭过头没说话,过了会塞弗拉感觉到手边有什么东西蹭过,她低头看过去,是马尔福的衣袖。

耳边传来了很轻的声音,塞弗拉都有些不太能听清。

“你要是怕黑可以拉住我。”而声音的主人依旧扭过头不去看她。

塞弗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拉住了他的衣袖。

三人走了许久,突然马尔福愣在原地,认真地看着前方。

银白色的独角兽躺在地上,而它身上匍匐着一个黑袍人在啃食它的鲜血。

那是什么?摄魂怪吗?塞弗拉背后涌起一阵寒意,恐惧仿佛黑暗一样侵袭着她,无法呼吸。

她条件反射地抓紧了马尔福的手,另一只手摸到魔杖上。

怎么办?她不会守护神咒,有什么其他咒语?

她左手使了使力想把马尔福往后拉,但对方似乎也紧张过头,反握住她的手往一侧跑。

塞弗拉抽出魔杖什么都没来得及念,就被手上的力气拉拽过去,两人没站稳摔倒在了草地上。

黑衣人抬起头,黑暗中隐约见到那人的血口。他缓缓站起来,似乎是向三个人飘过来。

“马尔福!”她着急地喊道。

她拉着马尔福急忙起身往外跑,另一手拿出魔杖:“障碍重重。”

“波特,别愣着不动!”

黑衣人的动作变得僵硬缓慢,但仅仅几秒,他再次向前。而这时前方传来的马蹄和嘶鸣声,人马从前方奔腾过来,从三人头上一跃而过,吓退了黑衣人。

塞弗拉的脚步逐渐发软,没有了平时的礼仪,跌坐在泥土上。她只觉得呼吸急促,嘴里还有刚刚跑步时灌进的冷风和恐惧,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吓出了一阵冷汗。

根本抵挡不住,塞弗拉喘息着望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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