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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闪耀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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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S documentary series (防弹纪录片系列)

Bring the Soul EP1: Challenge (魂牵梦萦 第一集:挑战)

2018 Love yourself tour D15 Los Angles (2018年Love yourself 第十五天洛杉矶)

纪录片一开始,首先闪现的是各个成员穿着日常私服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接受采访的形象。成员们的每一句关于巡演的简短回答(金南俊:“负担。”郑号锡:“至少我还能微笑。”金泰亨:“不安又期待。”)像电影的闪回一样穿插在演唱会开始后的嘈杂声浪和汹涌人潮中。成员们素颜且疲惫的容颜与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形象,以及演唱会的辉煌热闹与结束后酒店房间内寂静的氛围,那极与极的对比,让旁观者都能轻易感知到偶像生活的汹涌多变与动荡不安。

在连续不断的巡演日程下保持状态是相当不易的,但崔黎安就是那种少有的在疲惫和素颜的情况下都俊美得熠熠生辉的类型。他在回答采访问题的时候显然比队友更兴奋一点:“其实我一直在期待这一天。”他笑起来的时候深邃的眼窝下会出现可爱的褶皱,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来人:“自从出道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现在即使是站在LA的土地上,我都会感受到一种熟悉和亲切感。”

工作人员明显也被崔黎安的雀跃心情感染了,可以听到一个充满笑意的女声追问道:“所以黎安xi最近心情很好吗?“崔黎安这次笑得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超级!”然后他带着俏皮的笑迎面走向固定摄像头,当观众们眼睁睁看着这张超现实的美丽面容越来越逼近镜头从而呼吸困难时,他猛地用手遮住了摄像机的镜头,进行了一次手动打板。

一秒空镜后,下一个镜头镁光灯啪地亮起,穿着全套白西装的崔黎安笑容熠熠的大喊一声:“LA!Make——some——noise——!!!”全场沸腾尖叫,阿米棒应声亮起,从一片雪白转向紫色再变为暗红,数万人的光亮由星光汇成星河再变为星海,应援棒的亮光和欢呼似乎无穷无尽,舞台上的歌手一边显得渺小无比一边又如神明般在此登基,享受凡人一生难以体验的成神的仪式。

Mic Drop的动感前奏响起,防弹在舞台上纵情唱跳:“我的成功金光金光闪闪,而你只能在后面拼命追赶!How you dare? How you dare? How you dare!”崔黎安一边吼出了他目前最爱的歌词,一边跟着舞蹈动作摆头,甩起晶莹的汗珠和蓬松的黑发,脸颊和脖颈乃至青筋突出的手臂汗涔涔的,像是一尊用汗水浸润的闪闪发亮的性感神明。

演唱会结束后,后台的大家是沉默的。沉默的解下耳返,活动手脚,整理服装。之后的卸妆、按摩和清理是大家都知道不会出现在哪怕是以真实著称的纪录片里的流程,所以也可以尽情沉默休息而不用担心播出效果。若是只拍摄舞台上的那部分,爱豆简直是人们梦想中的职业,只有把后台这些辛苦的、因为伤痛惨叫的、因为疲惫而无力说话的部分拍进去,才算是真正了解这个职业痛苦的冰山一角。可惜,即使已经成为世界知名的男团,他们依然有许多无法向粉丝和大众公开的部分。

比如说,崔黎安曾在到达洛杉矶巡演前拨通了手机里那两个常年不联系的号码邀请他们来看演唱会,但最终未能成功。他那时静立原地,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邀请初中时曾经关系不错的同学来看,但最终作罢。他当年十五岁去到韩国,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即使有积极地跟年少时的朋友保持联系,但他们相聚的时间毕竟太短暂,隔着时差和异国的距离,以及时间的长度,再加上双方已经走向完全不同的生活道路,他其实没有多少感情深厚到可以叫来演唱会的朋友。

而他曾经有过的在高中时候结交的挚友,又因为他此世没有就读美国的高中而不曾在人海中遇见了。就算他在韩国娱乐圈有三五好友,也不可能叫人家飞越好几个时区千里迢迢来他的家乡看演唱会,最后,他还是跟之前的几年一样,把他有的赠票还给工作人员,随便他们拿去给品牌方或者利益方做人情。他只是以为,他这次真的能够邀请重要的人来看演唱会。

粉丝们不知道的另一件事是今年公司的高层格外动荡。他们的成功明显动到了自认为是行业霸主的人的蛋糕,对方满脑子想着把防弹从成功的道路上挤下去,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团能不能接替防弹的位置走向世界。或许他们考虑过,发现自己的失败固然让人懊恼,别的团体的成功显然更加扎心。在确保自己的成功之前是破坏别人的成功,多么令人感动的关注啊。而相对应的,就是他们的行程简直跟疯了一样,每天都从早忙到晚,数不清的采访、杂志拍摄、画报拍摄、MV录制、各种脱口秀,永无止境的练习、彩排、巡演,巡演,巡演。连他们之中最热爱工作的几位都濒临崩溃,甚至提到解散的时候,崔黎安拉着大家做了一次内部演讲。

“...我们不是离开公司的运营就无法自己独立行走的团体了。今年的转tear专辑,我们的初动量超过了100万份,这可是实体专辑啊,说明愿意为了我们的作品花钱的粉丝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再加上我们的社交媒体互动搜索量,MV点击量等数字,还没能转化成实体专辑销量的粉丝数字只会更大。在这样的成功打底下,无论下一次回归是怎样的下滑,都会是Kpop界史无前例的成功。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对我们的前景那么悲观。

更可怕的是我们每一次回归,专辑销量都倍数级增长。有人记得2015年我们第一次得一位的时候专辑初动吗?”崔黎安点了点PPT,在大家的全神贯注下回答:“是5万多。从2015到2018,仅仅三年的时间,我们的专辑初动销量增长了近20倍,而且每一次回归都比上次指数级增长,这难道不可怕吗?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公司还信誓旦旦的说我们只是昙花一现。事实上从2016年的Wings专辑开始,我们的销量就开始飞升了,从5万涨到34万。

经济学上说过,从0到1是最难的,从1到100却容易的多得多的多。举个例子就是,赚到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可能需要很辛苦的奋斗5、6年,但是用一百万赚到一千万乃至一亿却可能在一两年内迅速完成。因为只要掌握规律,用钱生钱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对于歌手而言也是一样的,我们在2016年的名气就相当于已经赚到了自己知名度上的第一个一百万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世界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我们,知道BTS。退一万步讲,即使公司面临失败,我们当然会很艰难,但也很难在一两年内变得寂寂无名。我们要对自己,对BTS有信心啊。”

闵玧其听完,用酒嗓提问道:“但是如果没有公司的运营,我们作为爱豆要怎么继续活动呢?”崔黎安撩了一下额前偏长的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韩国我不清楚,毕竟那里确实是某几家财阀垄断市场,我很好奇反垄断法在韩国要怎么进行。我在美国长大,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美国就是个极度重视利益的资本主义国家。《资本论》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有300%的利益,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甘冒绞首的风险。韩国的封锁影响不到美国公司对我们的在意。只要能够取得我们的代理权,我敢打赌公司负责人能带着他全家老小把头伸进绞索圈套里面呆着,哪怕是美国总统想阻止他都得挨上两脚。我们现在可是源源不断的金矿啊。”

“合约只剩两年了,公司只会比我们更着急。因为公司的估值和上市都是和我们息息相关的,我们就是公司最值钱的资产,可惜是只有两年合约就到期的资产。所以为了公司的进一步发展,他们只能现在拼命给我们堆行程提高知名度,要是我们不愿意续约,就是压榨我们最后的剩余价值;要是我们愿意续约,那就趁我们忙到神智不清的时候打感情牌,争取把合约分成压一压。现在我们该做的,除了像鬼一样缠着方PD给我们休息之外,就是静待公司联系更新合约,然后冷静的争取有利条件。”

【谁懂,真的很好奇黎安在2018年那次打鸡血的演讲到底讲了些啥】

【弹人真的在直播里反反复复的提,感觉都快吸烟刻肺了】

【金硕珍:哇,朋友们!当时黎安甚至还拉了PPT和表格数据!有理有据的给我们分析,哇!听完之后只觉得一直担惊受怕的自己好傻,防弹简直前途无量!哇真的,这个亲故怎么这么聪明呢?感觉不去读个大学就不像话了。】

【果果:怎么说呢,黎安的讲话,真的完全改变了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点像是把雾气吹开了吧,很多复杂的问题一下子变得超级简单。突然明白了黎安为什么很多时候遇到事情很冷静,原来这就是他看待世界的方式啊,我当时这么想。】

【南俊:黎安呢,一直是个很有天赋的...弟弟?虽然年纪上是弟弟来着,但是因为思想真的很成熟,也一直从他那里学到很多,所以挺多时候我们都是以亲故的方式相处的。是团队不可缺少的成员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不要说话说一半啊!黎安究竟讲了什么你们倒是说啊!】

【只能看看这次新出的十周年自传会不会提到这件事了,我真是好奇得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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