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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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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于诣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反正醒来是在沙发上。

头疼,眼睛干涩,全身像被捶打过。

他坐在沙发上呆愣了一会,视线逐渐清晰,脑内进度条伴随着疼痛开始回溯。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金于诣扶着身体吃了一片劳拉西泮片。

等等,等等。

这该死的话语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

“打算的话,要在五年后和蒋千千结婚,我妈同意了。”

可昨天他们好像还亲了嘴来着。

嘴巴……很软,本来想在吃烤肉的时候再亲一次的。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金于诣敲了一下脑袋,懊恼不已。

全部被他搞砸了。

他不是想要欺骗河令卓,而是讲这些为时过早了,河令卓听到会把自己想成什么,以为自己在耍人吗?

最好的打算是交往一段时间后慢慢提起,然后告诉他自己会尽最大的力气去周旋。

现在该怎么解释?

金于诣蔫了,面对这样的一天杂乱,他已经没有勇气厚着脸皮向河令卓解释什么了。

不是他不处理,而是他根本不会处理这种关于爱情的课题,这个难度更是前所未有。

于是他又躺回沙发上。

但他好像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就是今天不是休息日。

开机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微信里一条消息都没有,赵叔大概以为自己早去学校了吧。

他肯定还生着气呢。

金于诣讪讪点开和冷漠无情的杀手的聊天框,退出,再点回来,再退出。

好吧他对河令卓就是很怂。

对于心爱之人心爱之物,他总会想办法妥协自己。

不上学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见到河令卓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他自己更不会允许。

结论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

他就是害怕,害怕看见河令卓失望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他快速洗漱换了衣服,发现餐桌上居然有早饭。

下面是王阿姨压的字条。

抱歉,我没法交差,您说的话我不会告诉老爷夫人的,您请放心。

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奏效了呢,没想到是休息几天让他缓一缓啊。

感到莫名一阵憋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话,居然变成了这样。

算了,没必要和宿醉后的早饭过不去。

金于诣蜻蜓点水喝了几口粥,也来不及打车了,下了楼之后就开始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学校,幸好离得近。

或许是喝过酒心扉功能下降的缘故,他有些疲乏,再加上跑步会头疼,最后只能变成快走。

真不是他不行,身体有些差,没时间锻炼,情况特殊。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暖冬,街道绿植罩上了一层别样的冬日里的鲜艳,金于诣却觉得很糟糕。

保安核实了情况做了记录后才肯放他进来,幸好今天还穿着校服。

进了学校他响起,离寒假已经没几天了,如果这几天哄不好河令卓怎么办。

放完寒假还爱他吗?

还能亲嘴吗?

本来是踩着下课的点可以进教室的,他就这样在楼梯间纠结犹豫了好几分钟。

反正不管怎么样,河令卓对他如何他都得接受。

所以他迟到了。

是的,热爱学习的金于诣迟到了。

还旷课了。

进入教室后他努力保持正常,给任课老师打了个报告。

幸好是张焕的语文课,换成别的老师可能就精彩了。

金于诣无视无数探究打量,好奇的视线,直直走向河令卓。

河令卓和往常一样坐在座位上,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变,可金于诣知道,就是变了。

他甚至还和他打了招呼。

“来了。”

“啊。”金于诣尴尬地摸摸鼻子,往他那偷瞄了一眼。

居然在做笔记,虽然连在哪一页都没找到。

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金于诣努力平息情绪,翻开书本和复习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金于诣按了按太阳穴。

终于下课了,肖至义却第一时间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补个请假条吧。”

金于诣顿了顿,脑子还没转过弯:“我没请假。”

“行了,也不用解释了,签字就行了,下次尽量别这样,提前吱一声。”肖至义敲了敲桌上的假条。

请假理由都给他拟好了,身体不适,休息半天。

金于诣的签名不同于小学生一般的字体,是专门设计过的,看上去潇洒流畅,像明星签名。

肖至义:“……”

像在给班里赈灾拨款。

“没事了吧,我走了。”金于诣现在脑子里都是河令卓河令卓河令卓。

“不,你等会,赶着娶媳妇呢。昨天文艺汇演着急,我有话和你说呢。”肖至义和他开玩笑。

差不多一个性质吧。

金于诣顿住脚步:“您说。”

“这次期末成绩我都研究过了,你考得非常好,下个学期一定要往年级前十冲一冲。”

还有半年的时间,照理来说是来得及的。

只是需要很多的努力辛苦和坚持,压力会很大。

但金于诣点点头:“行,我肯定尽全力。”

肖至义很满意:“你的成绩现在考X大是没问题的,可以往首都圈的学校冲一冲。”

那得上六百。

金于诣说了几个理想的学校。

“其实挺难考的,你现在的成绩已经很好了,主要还得看专业,每个专业都不一样嘛,总之肯定是越高越好。”

说完了他自己,肖至义把话题引到了河令卓身上:“河令卓这次的成绩我也研究了,甚至专门去问了监考的老师,确实是他自己写出来的……”

“这简直堪称……云南下雪啊。”肖至义忍不住激动:“于诣你真是,你怎么教他的?”你是麻辣女教师吗?还是用了皮鞭?

他是会比喻的。

“这个……感觉是他自己想读。”

“明年的五好青年非你莫属,别和我争,你这就相当于悬壶济世,不仅拯救了河令卓,还拯救了我的绩点。”肖至义握住领导的手:“继续加油。”

“好的。”他尴尬地握了一下。

河令卓现在原不原谅他都另说呢。

再回去的时候又上课了,早知道出门看黄历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哲学一样的政治课,下课他又被卫华围住,幸好他心理素质不错。

“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来学校?”

“我……”金于诣想了想实话实说:“睡过头了。”

“切没意思,还以为你有艳遇呢。”

金于诣无奈:“别开玩笑。”河令卓还在旁边呢。

“不过你也是神奇,半瓶菠萝汁都能醉成那个样子,你是不是晕酒?”钱冰也围过来。

“不可能。”

说完后,他眯起眼睛想了想,他每次和老爸喝完酒的确会断片。

喝的都是低度数的红酒,老爸的那杯好像总是深一点,这么一想自己的那瓶可能是兑了果汁的。

难道老爸为了维护他男子汉的自尊没有说实话?

难怪第二天总是用复杂的眼神夸他:“我儿子也不知道遗传的谁,太厉害了。”

金于诣:“……”

细思极恐,背脊发凉。

如果不是这半瓶菠萝汁,他可能会被老爸夸成傻子。

“你这体质太牛了,以后找你测试假酒。”卫华竖起大拇指。

“还有你,河令卓,你怎么像我爸举报我,昨天差点被骂死了。”钱冰想想就来气。

“人喝多了就是这样,很反常。”河令卓耸耸肩。

这一节课再结束就是吃饭,金于诣本以为,吃饭了就可以和他聊一聊了。

结果河令卓没有和以往一样掏出饭盒,而是往教室外走。

“等等我。”金于诣追上去,困惑道:“你今天没带饭吗?”

“我决定这几天去食堂吃。”河令卓看了他一眼往前走。

完了,生气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金于诣穷追不舍,非常不要脸的跟了上去。

那他也吃食堂好了。

吃一回屎又如何。

“刚才,我刚往饭卡里充了钱。”

这不就是排斥他。

去食堂的路上,有一堆狂奔的学生,他们得去抢饭,把难吃中的没那么难吃抢了。

毫无疑问,他们去的时候肯定没什么好吃的了。

金于诣敢做又不敢做的,行动上是敢跟着他的,语言上是难以开口的,他就宛如“尾随”一样来到了食堂。

“同学,吃啥哇,看看。”食堂阿姨老远就瞄到了两个帅气的新面孔,关闭手抖按钮。

金于诣吞了吞口水,看了眼有模有样的菜色,还有些生疏,虽然转学一学期了,但来食堂还是第二次。

“青菜,猪排就可以了,谢谢。”其他的就不尝试了。

阿姨慈祥地帮他夹了一块大大的猪排,新鲜的新菜,和一碗多多的饭。

其实不用这么多的。

“谢谢,他点的我一起刷。”金于诣把卡递过去。

河令卓笑了一下,转头问阿姨:“最贵的菜是哪个?”

看来气得不轻。

显然河令卓失算了,今天最贵的菜是油爆大虾和炸鸡腿,看起来比猪排恶心多了,还没吃呢,就能闻到虾的腥气。

两个人不怎么吃食堂的人在桌上对着满满的饭菜默契地沉默了一下。

这张桌子被上一个人吃过,有点油渍,这对于金于诣来说无疑是双重打击。

金于诣率先小心地夹了一颗青菜,在河令卓的目送下送入口中,嚼了几下。

老实说,开始几口没吃出什么味道,接着就是苦涩。

然后他发现,这颗最嫩的菜心,咬不动。

在嚼了几十口后他吐了出来。

河令卓:“……”

“有这么难吃吗?”河令卓是不打算吃虾了,咬了一口鸡腿,同样没吃出什么味道。

不能算难吃吧,但是肉很柴,里面还带有点点血丝,让人瞬间没了食欲。

能把高热量食物做成这样,也是一种天赋呢。

猪排也是同样,牙口不好的根本啃不动。

金于诣吃了口米饭,哦,这熟悉的该死的冷饭的味道。

两个人因为一句话赌气居然想不开共同杀死味觉,也算是共同患难,生死与共过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和什么过不去都别和吃的过不去,因为食物真的可能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河令卓吃得有些恍惚,放下筷子,第一次想要原谅世界。

如果你觉得生活很苦,请尝尝食堂的饭菜。

回过神,他们都没吃几口,灰溜溜把饭菜倒掉,还被食堂大爷说了浪费。

出来的时候河令卓才回过神,自己在干什么?

平时吃的东西都买便利店的临期,深谙各大超市优惠券的人,为什么遥望饭卡里充钱?

就因为金于诣吗?

“那个,”金于诣讪讪:“要不要去买两根油炸食品?”

卖炸串的大爷总是在中午出没在围栏附近,但是学校管得严,不是每天都有的。

今天他们很幸运。

河令卓点点头。

最终两个人人手一袋淀粉肠,坐在长椅上。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金于诣终于鼓起勇气。

“昨晚怎么了呢?”河令卓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笑别有深意。

金于诣带着一丝期待:“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

那一瞬间金于诣以为他是真的忘了。

“我们没有亲过,你喝了酒什么都没说。”

金于诣听懂了他的意思。

想要让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亲过的,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怎么回忆?”河令卓抹了一下嘴,看了他一眼。

好吧,没有允许,金于诣不敢再亲一次。

但无论何时,他的嘴看起来都很好亲,很红。

河令卓觉得自己也是冲动了,他有一瞬间居然以为贫民窟里废墟里的人可以和住在市中心富人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毫无顾忌地相爱。

明明不是十六七岁,为什么这么蠢。

“你听我解释……”至少先听,可以吗?

“解释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徒增烦恼罢了。

能和金于诣相提并论的女生,一定是浑身闪闪发光的,和他怎么能比呢。

他说这句话不是用吵架的语气,而是很平和的。

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他接受了现实。

哪儿都没得选,仅此而已。

一阵风吹过,金于诣愣在原地,感觉心里少了点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他必须从现在开始找回来。

先吃完这根淀粉肠,然后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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