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夏一鸣本来没有什么兴趣,也不觉得有这事会跟他有关。
但第一鸣课的下课铃响之后,同桌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就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许久之后,他才压底声音说:“你刚才的意思,早上的案子并不寻常?”
“当然!”白闲秋点头,随后压低声音说:“我问了其他的人,她们说被带走的目击者当众说过:昨晚的行凶的人死状最惨,不但躯干被……,所有内脏也像是在按某种方式摆放在他身边;还有,甚至连他自己的头,也被整个……,让他用自己的双手棒着,放到被他肚子那个位置……”
说着,他表情一阵变幻,又补充道:“而且,更诡异的时,遭受这些的那个凶……呃!学生,据说被发现时,遗容还十分安详,像是在对开门的人微笑一样。”
“……嘶!”
那怕只是听着,夏一鸣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稍后,他立马瞪大眼睛,在环顾四周,见其他人也在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后,压低声音说:“都发生了这样的事,学校竟然还让几千名学生呆在离那种凶案现场不远的地方!”
他的这问题一出,白闲秋也是一愣。
“在事情解决之前,学校应该会放假,或者把学生进行转移安置吧!”白闲秋也不是很确定地低声说道。
“欸!”夏一鸣有些意外,他带着疑惑,等从白闲秋旁边路过的同学走后,才小声说:“不是应该赶紧派人过来把事情解决,然后就能重新开始上课吗?”
“唔……”白闲秋摇头:“不可能的!因为按条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只要是涉及到特殊的神秘事件,所有相关部门都必须将事件彻底查明,甚至是解决。才能让无关人员重新返回相关区域或设施。”
“不过……”他说完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要是因为这事超过了阳城管理局的处置范围,让上面不得不派人下来,那结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如果按他家老祖宗的话:阳城虽然是个火药桶,但暂时应该还没人想在这个时候把它的引线线点着。
听着同桌那有点含糊其辞的话,夏一鸣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过……
阳城管理局是啥?
他刚想问,却看到同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眼睛一转,再次用手肘轻轻撞了下他。
“怎么啦?”回过神来的白闲秋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夏一鸣重新打开本子,在上面写道:这个世界有灵气吗?或者不叫这个,叫其他名字的也行。
白同学微微愣神,在瞥了眼神色紧张的同桌后,嘴角微翘地拿起笔:有!
回答完,见身边的朋友眼睛倏地亮起,他先是哑然失笑,随后没多久眼睛就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提起精神来,在本子上写道:这世界不只有灵气,还有其他的……比如灵机、血气、灵性之类。
灵气是天地之气交汇后,所生成的一种可以被众生所服食的特殊能量……
灵机生于万物,尤以植物最为擅长……
血气源于自身,凡是血肉生灵都有机会掌握,但以□□强健的生灵更为擅长……
灵性乃万物之灵,若是海量,可借其撬动天地之力,以神明最擅长此道……
……
看着同桌只是稍微思索,就洋洋洒洒写下这一大篇的东西,夏一鸣在努力记忆之余,心里也不由佩服他的脑子真是好使。
‘要是这家伙能把心思放更多在学习上,那成绩……’
“啧啧!”只要想想那种场面,夏一鸣就忍不住咋舌;然后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要是换他能有这个成绩,外婆……应该能扬眉吐气……
“想什么呢?发出这种怪声?”白闲秋刚停下笔,就听到身旁的家伙在咋舌;等他转头,就又看到同桌那张娃娃脸换上一个奇怪的表情在傻笑。
从癔想中清醒的夏一鸣一僵,然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等白闲秋被他看得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后,才指着他刚才写的那张纸,压底声音说:“小声点,没看到班长已经在瞪你了吗!还有,这个能给我吗?”
“啊!”白闲秋微顿,他下意识转头;果然看到坐讲台上,帮班主任维持秩序的班长正冲他瞪眼。
甚至在对视之后,跟他关系不错的班长还冲他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白闲秋讪笑两声,先是对她做了个讨饶的动作,然后紧接着又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可能是见他明白,讲台上的班长对他微微颔道;又环顾教室,见没其他人在交头接耳,她才重新低头,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虽然不能说话,但写字还是可以的嘛!
不然的话,为什么教室现在会有那么多写字声。不会真有人觉得,在发生那样的事后,今天早上还有人能静下心去学习吧?
所以白闲秋一转头,先是瞪了夏一鸣一眼,随后在本子上沙沙写道:看你干的好事!
夏一鸣把视线比那张纸上移开,看了一眼后,在自己的草稿本上写道:别瞎说,我可什么都没干。
白闲秋用鼻音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用笔写道:你刚才明明冲我咋舌了!别以为我没听到。
把那张纸夹进书里,用左手杵着下巴,夏一鸣写了一句:那个啊!我只是羡慕你脑子好而已。
眯起眼睛,白闲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那后面又是怎么回事!怪模怪样的。
夏一鸣在本子上写道:当然,绝对比珍珠还真!至于后面……我只是在想,我要是有你的脑子好,我外婆应该会笑得合不拢嘴。
白闲秋皱眉,随后在微微点头后,放开眉头。
要是换个其他理由,他可能不会直接就想信。但要是涉及同桌家里那位老太太,那可信度就大不一样了。
他落重新在本子上写道:以你的成绩来说,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从我们同班到现在,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在总分上真正垫底。
要知道,他们班多少还算重点班来着;而这个从差班突然空降到他们班的家伙,虽然成绩单拎出来的话看似很危险,但总分上竟然一次都没有掉到最后一名。
这让班里某些担心被他拖后腿的人,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地上。
夏一鸣撇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我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讽刺感。
白闲秋觑了他一眼: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可没讽刺你。
夏一鸣和白闲秋原以为男生宿舍楼的那件事,与他们的关联应该到此为止,剩下的跟他们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要等学校放假或其他的安排就可以了。
然而,当他们刚安静下来,正在自习的时候,就看见班主任领着几个人出现在教室外。然后他先是指了指他们俩,又在和那些人交流过后,进入教室朝着他们走来……
在听到班主任进来和他们说,有人想找他们俩问话时,班里其他的同学先是愕然,随后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身上,仿佛在猜测为什么唯独他们两人需要接受询问。
夏一鸣和白闲秋忍不住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发生在男生宿舍的事,跟他们这两个走读生有什么关系?
“夏一鸣、白闲秋,你们俩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不过,虽然他们满心疑惑,但这事又不是他们能置喙的,所以在班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后,也只能带着满头雾水从座位起身,跟在班主任后面离开教室。
在往外走的时候,夏一鸣脚步微顿,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第一教学楼……
高二……
受欺负的学生……
再加上现在还来找他问话……
这里面的意思……
——是凶手和他有关,还是某些垃圾……
走他旁边的白闲秋似乎发现了他的异样,也跟着停顿一下,接着放缓脚步,等他跟上,才恢复刚才的速度,目不斜视地继续跟着老师的脚步往外走。
到了教室外面,跟老师一起来的那些人没有说太多,只是和善地跟他们说,有些事情想跟他们俩了解一下,希望他们配合。
已经有所猜想的夏一鸣点头,而他身旁的白闲秋,则是看着那些人里面的一个中年男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班主任所说的办公室,其实不在教公楼那边,而是就在三楼尽头,靠近主干道的方向的最后一间教窒。
当然,不是每层楼都一样,而是一、三、五这三层才有。之所以在这里设置这个,据说是方便老师管理学生。
在动身之前,有些出乎夏一鸣意料的是:他和同桌,要去的竟然不是同样的地方。
因为如果是去教师,应该是出了教室就往左拐,那边才是去办公室的方向,而白闲秋去的方向往右,说是要从教室后面那个楼梯往下走……
除了夏一鸣和班主任有些怔忡,剩下的……不管是跟那个要带白闲秋走的中年男人一起来的另外五个人,还是另一个当事人白闲秋,似乎都没有什么意外。
在分别前,白闲秋转头,伸手拍了拍夏一鸣的臂膀,瞥了要带他去问话的那些人一眼,勾起嘴角对他说:“没事的,这事本来就和我们无关,他们问什么,你只管据实回答就好。”
说完,他没看那些人中某些人的不自在和愠色,再次拍了拍夏一鸣的臂膀,转头冲着中年男人微微颔首,便率先动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夏一鸣本来还有点担心,但当他目送那两人下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
——那个说是要带白闲秋下去的中年男人,在走近白闲秋后,却并没有越过他走在前面……
前行办公室的路上,夏一鸣又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路过的两教室,在里面维持秩序的都是老师,而不是像他们班那样的班干部。
这个发现,让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前边带路的班主任。
‘会是……因为我吗?’
思索中,在路过那两个教室里的学生的偷偷打量中,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三楼的教师办公室的门前。
与以往不同,今天的办公室里除了那一行人和夏一鸣,就没有其他人;连班主任也没进来,而是跟那五个人之中的一个站在门外。
如果没有白闲秋刚才那似乎意有所指的话,夏一鸣或许会比较紧张和忐忑,但在得到那个安慰后,他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而且这事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犯不着心虚。
再者!
他总觉得,刚才那家伙在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尽管随便说,有事他会帮忙的感觉。
可能还是早上的缘故,今天的教师办公室光线比较柔和,但在那些人逐一落座后,空气中也开始逐渐弥漫起一种严肃的氛围。
而从那些人的顺序来看,夏一鸣注意到,坐在他前方的另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他们这些人中地位较高的。
然后,是中年男子左手边,那个看着应该有27、8的男性。
至于中年男子右手边的一男一女,地位似乎相当,但那个看着有点单纯的青年男子,却是等他右边的那位女性落坐后才坐下。
还有……
经过他的观察,他总觉得中年男子左手边那个好像在那看过的男人,对他有着某种敌意。
从他走出教室开始,再走到办公室这段路程中;他竟然不只一次,感觉到颈后的汗毛耸立;就仿佛有什么脏东西,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他。
可等他留心之后,却意外发现……那道视线是从他身后投在他身上的。
而当时走在后面的……
——只有那个青年和他前方右手边的那个男人。
虽然开始的时候,这两人都有嫌疑;但当时没走多远,他就锁定了那个对他有强烈敌意的对象。
也不知道,是这人粗心大意,还是……有恃无恐!
又或者,是这个人自己觉得掩饰得很好?
在坐下后,中年男人先示意夏一鸣在办公桌的对面落坐,随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有些拘谨他观察片刻。才用一种出乎意料的温和语气开口:“夏同学,我们知道你可能有些疑惑,但请放心,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相关情况,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夏一鸣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暗自提高警惕,随后点头,准备回答即将他们提出的问题。
“这个人你认识吗?”
说话的人不是中年男人,而是他右手边那个青年男子。
夏一鸣看了他一眼,低头看向他推过来的照片。
那是一张半身照,上面是一个长相普通,但笑得很腼腆的男生……
“……”
好像在那见过……
皱眉思索好一会,他才不是很确定的开口道:“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高一时,被欺负的那些人里的一个。”
“只是眼熟吗?据我们所知,你和他曾经在同一个班级,做了一个月的同学!”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人左手边,那个对夏一鸣有着微妙敌的男子,而他现在看夏一鸣的眼神中,就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
夏一鸣皱眉,刚想解释,脑子里突然想起白闲秋刚才说的话还有他的动作。
‘无关、据实……’他恍然大悟。
是啊!这事本来就和他无关嘛!他干嘛要着急忙慌的按照对方的路子去走……
想明白之后,他耸肩说:“我在上个学期,就跟现在的同学同一个教室……”
刚才说话的男子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想提醒他别转移话题,夏一鸣的下一句话让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我现在对他们大部分人的印象也只是可能见过,而真正认识和知道名字的,也只知道不到五个人的名字。”说完,夏一鸣用少见多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一个一年前同过班的同年级,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什么奇怪?”
他的话让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为之一愣。片刻之后,他们五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开口:“夏同学是有什么缘故吗?像是脸盲之类……”
夏一鸣摇头:“我没这种毛病。”
先前第二个开口的青年露出不悦的表情,不过他刚才想开口,他们中间的中年男人就先他一步,用温和的声音说道:“那夏同学是否能为我们解释一下其中原因。”
他左手边的青年动了动嘴,眼睛中闪过一丝愠色,但开口的人比他的级别要高,他就算想迁怒……
而中年男人右手边另外的一男一女则是偷偷对视一眼,似是有所察觉,但他们也没有吱声,而是保持沉默,重新将注意放到夏一鸣身上。
夏一鸣倒是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微妙机锋,不过他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所以面对这个给他印象还错的人,他坐正后,解释道:“在高一的那个班里,有一些喜欢欺负人的人渣,我那个时候也是被欺负的人之一,所以我当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人渣身上,而其他无关的人,我并没有关注。”
中年男人点头,随后对右手边的那个青年说:“小汪,把其他被害者的照片给夏同学看看。”
在那个青年应‘是’并递过来照片的同时,他又对夏一鸣说:“那夏同学,你再看看,这几位同学里,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夏一鸣点头,不过在他接过那些半身照后,在看到那些照片中的第一个人时,下意识露出嫌恶的表情。
正观察着他的中年男人一丝不漏地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在对那个正在记录下这一切的女性微微点头后,他继续温声道:“看来夏同学是认识他们的?”
夏一鸣一脸晦气地把照片放桌子上拨弄几下,从其中挑出一张:“这个不认识,其他属于就是在我面前被车撞死,我都会先赞美肇事为民除害,再打电话告诉警察叔叔有人撞人了。”
“咳咳咳……”除了中男人左手边的男人脸色突然涨红,剩下的三位纷纷咳嗽起来。
“你……”在此期间,脸色涨红的男人突然站起,一脸愠怒地指着夏一鸣。
夏一鸣先是莫名其妙,但在视线扫过那些照片后,眉头忍不住微微一挑。
“咳咳,小江啊!我们都理解你现在心情,如果你实在不舒服,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开口的是中年男人,说着,没等叫小江的男人开口,他又对另一个青年说:“小汪,你陪江队长去下面休息一下,就说江队长有点伤心过度……”
叫小江的青年转头看向中年男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而中年男人虽然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态度却不容置疑,甚至在青年看向他时,依旧微微摇头。
等叫小汪的青年跟那个捏紧拳头,头上冒出青筋的男人出去;夏一鸣突然有点好奇,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对这件事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在先前在外面跟老师站在外面的那个男人摸着脑袋是进来坐下后,中年男人才再次开口:“既然夏同学认识其他的人,那请和我们说说相关事宜,请相信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想查明事情真相,以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夏一鸣闻言,突然感觉有点恍惚,他扫过他面前的那些半身照。片刻之后,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个笑得很腼腆的男生半身照上。
‘无辜吗……’
“咚咚”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提醒道:“不知道夏同学想起来没有?”
夏一鸣按下心中的讥讽和黯然,强打精神对他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他继续说:“夏同学,请仔细跟我们说一下你想起的相关细节,我们承诺,我们会对所有涉及隐私的信息都进行严格的保密,你无需担心。”
虽然心中不置可否,但夏一鸣还是继续点头。然后在他们的示意下,按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指着那个男生的照片说:“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在我印象里,他当初是被欺负得比较惨的那几个人之一。”
“唔……由于他太腼腆,又不敢反抗,所以经常被那些嘲笑为娘娘腔……甚至还有过在教室里被扒裤子,拍照片、视频……我记得,好像还有过一次在厕所里被浇过尿……用烟头烫过脚……”
“好像还有过用打火机去烧……跪在地上学狗……”
中年男人和新进来的那个30多岁的男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而在笔录的女性在皱眉的同时,写字的声音也成了除夏一鸣陈述时的声音外,最大的声音。
等夏一鸣说得连他自己都沉默下来,中年男人温声道:“那夏同学,除了这些往事,你最近有留意过林同学相关的事吗?”
夏一鸣微愣,抬头看向那张照片,沉默片刻,问道:“他姓林啊。”
中年男人一顿,点头:“他叫林浩,双木林,浩瀚的浩。”
“……哦。”在得到答案后,夏一鸣垂下眼睛,对他们摇头:“从我被安排到第二教学楼这边,我就没再回过第一教学楼。加上我也不住校,所以男生宿舍那边——除了去食堂时会路过,我一般也不靠近那里。”
……
在说完林浩相关的事后,他们又开始询问那些霸凌者相关的事。
虽然嫌恶,但夏一鸣还是努力回忆……
“这个有点变态,喜欢扒人裤子和拍视频照片……”
“这个喜欢打人和打架,还喜欢吹嘘和多少女孩……”
“这个……钱……勒索……”
“这个……喜欢听人哭,最……哀求……”
中年男人和其他调查人员聚精会神地听着,偶尔点头,把关键信息记录下来。
直到夏一鸣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中年男人才点点头,对夏一鸣的配合表示感谢:“夏同学,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有帮助。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查明真相,为无辜者伸张正义。”
感觉身心俱疲的夏一鸣微微点头,跟着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离开了教师办公室。
无辜……
呵!
也不知道到最后,是那些垃圾无辜,还是……
至于正义……
在悲剧发生之后,对于需要的时候,没有等到它的人而言,这个又有多少意义呢?